IF线:青春期(3)(1 / 2)
卧室里一地狼藉,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了一地。夏棠拿着酸奶,踮起脚尖绕过杂志和网球拍,又跨过一架亮闪闪的镀金飞机模型,终于走到他床边。
房间里目之所及里的唯一一把椅子已经被陆霄占据,她只能坐在床边,举起酸奶盒,象征性问:“我给你带了酸奶,你吃吗?”
陆霄双手抱臂,寡静靠着椅背,声音没起伏道:“不吃。”
夏棠就知道他不会要。
她叼着勺子,心安理得地撕开酸奶的包装纸,一面抬起眼睛,淡褐色的眼珠试探看着对面人的脸色:“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听见了我打电话?”
“听见了又怎么样?”陆霄压着眉眼,神色疏离反问。
“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听到的事情,能不能帮我跟其他人保密?”夏棠咽下一勺酸奶,瞅着他,小心眨下眼,“只要不提就行了。”
大少爷的表情没有什么好转,看起来反而更难看,冷冷靠在椅背上,眼睛浸没在眉骨的阴影里,傲慢反问道:“替你保密什么?你谈恋爱的事?”
直接一击毙命。
夏棠本来还觉得这家伙唯我独尊又瞧不起人,对女孩子也尤其没耐心,脑子里可能压根没装载恋爱这个板块,说不定根本想不到早恋这件事上来。
结果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真是够倒霉的。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认栽地放下酸奶,识时务地双手合十拜托:“你就当不记得这件事,只要别在大人们面前提起来就行,怎么样?”
抬眼看人时,眼角像鸟羽般微微上翘。
好像有多在乎他一样。
只是在乎他会不会去告密。
房间里拉起厚重的窗帘,光线黯淡,陆霄抱臂坐在椅子里,面色冷淡,不配合的目光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
——不,欠八百万可能也不至于让他动一动眉毛。
虽然他心眼小又脾气烂,但是无数的缺点里并不包括小气这一项。
夏棠只能归结于昨天晚上的派对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把他给得罪到。
她舔舔唇边沾到的酸奶,心里觉得倒霉——真是挑了个坏时候过来。
走神的间隙里,忽然听见对面人问:“说完了吗?”
陆霄稍稍抬起眉毛,脸像浸在一团阴云里,一派事不关己又缺乏耐心地说:“说完了我还有别的事。”
明晃晃地在赶人。
夏棠在心里吐槽他的肚量比米粒还小,连人带酸奶被一起赶出了陆霄的房间。
只好破罐子破摔地朝关上的房门比个鬼脸,心想大不了算了。
最坏最坏,也就是早恋被揭穿,被父母训斥一顿。
如果真的泄密了,就说明陆霄也不够是个跟大人打小报告的告状精。
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周末仅有的一天假期,被夏棠拿来约会。
她坐公交车,和林业一起去市中心逛博物馆。
天气很好,晴朗但是不算太热,满城都在飘雪一样的柳絮,博物馆高高的方顶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气派。夏棠把宽大t恤衫的下巴扎进牛仔裤,让个子显得更高。
这是朋友为她谋划的穿法。
他们从原始人头骨一路看到近代小汽车,隔着玻璃看了一堆形状稀奇古怪的青铜器陶器瓷器玉器。夏棠睁大眼睛看着这些静悄悄的藏品,好几次把身边人扯过来,告诉他这里有个长得像小猪仔的笔镇。
出来之后,他们坐在树荫下,手上拿着甜品店买来的甜筒,一个香草味,一个巧克力味。夏棠把冰激凌全部吃完,拍去手上的蛋筒屑。
气氛应该说不能更好,林业握着还剩半个球的香草甜筒,阳光如碎金般从树荫下漏下。四目相对,他慢慢倾过身。
脸也靠近。
是第一次的吻。
在最后关头,夏棠微微偏过脸,吻擦肩而过,只落在唇角。是香草冰激凌的味道,带点冰冷又带点潮湿,触感陌生,是唇瓣完全没有预料期待过的感觉。
只是轻轻的一个碰触,分开的也仓促而潦草。
两个人互相看着,手里的冰激凌开始融化,林业难得不自在地咳一声,想表现出一些应有的从容镇定。
路边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打断他们的话。
树荫下的马路旁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醒目的亮红色,造型嚣张。鸣笛声又响了两下,车窗摇下,里面是张男生的脸,胳膊搭在车窗边,手指上挂着墨镜,朝他们吹了声口哨。
夏棠认识这张脸。
是她父母工作的那家的大少爷的发小兼狐朋狗友。
此刻卫川生正从车里歪过身体,观察好戏似看着他们俩,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笑嘻嘻开口问:“男朋友?”
让人想装陌生人都不行。
那是辆新款玛莎拉蒂,新系列四门轿跑,定价从发售起就饱受争议,被评价为“这个价位为何不买辆超跑”,但总有一些冤大头能眼都不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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