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3)
到人,佟花儿在天色麻麻亮时跟老牛叔回去,两人睡了大半天,天黑后,一个想闹事,一个想看热闹的两人又藏在了草堆后。
脚步声走来,木门轻响,半盏茶后,佟花儿不顾阻拦靠近大门。她贴在门上听动静,待隋灵出来后,她按捺住激动又等片刻,拽紧门环大声喊:“快来人呐,进贼了,有贼进了钱家。”
沉睡的人被这一嗓子惊醒,钱威一蹦而起,他从床底下抽出砍刀大步跑出去。
老牛叔拽住佟花儿大步跑开。
刚入巷的男人想跑,隋灵趁机欺身过去,脚下一动,她踢走男人的裤子。
“哪里有贼?”钱母赤脚跑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出来,钱父去灶房拿菜刀,点燃油盏拿出来,说:“都找找。”
巷子里的人家也起了,一群人拿刀掂斧过来,大门一推就开了。
“还真进贼了?”钱大哥心惊,晚上睡前是他栓的门。
“劳大家帮我好好找找。”钱父举着油盏先去骆驼圈,钱威在院子里晃一圈,他举着砍刀踢开柴房门,家里能藏人的地方就这两处。
弃妻从妾
“出去,关上门,我是胡都尉。”柴房里的人说。
然而已经晚了,钱威踹开了门,跟在他后面的街坊举着火把一马当先冲进来,火光照亮门后藏的两人,白花花的肌肤坦露在人前。
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从柴房传出来,前一瞬还喧闹的院子霎时陷入安静,四处搜查的街坊邻居顿住脚,钱父钱母双双黑了脸。
“让人出去。”
柴房里传出雄浑的男人声音,不属于钱威。
柴房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不知谁没绷住笑了一声,这场抓贼的戏可真精彩。
柴房里的人退了出去,钱威也跟着走出来,他站在门外怔神,钱大哥张罗着送街坊邻居出门。
“柴房里的男人是谁?”出门时,其他人问举火把冲进柴房里捉贼的人。
“胡都尉。”
“出什么事了?”后赶来的人来不及进门,见人都出来了,他们纷纷问:“抓到贼了?”
“抓到了,这个贼可了不得。”不知谁奸笑一声。
“怎么说?”
从钱家出来的人也没离开,他们走远几步堵在巷子里,有声有色地讲贼偷女人的好戏。
“谁最先喊的那一嗓子?”有人问。
“深更半夜,哪能看见人,只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
钱家院内,胡都尉跟隋灵穿好衣裳开门出来,院子里黑漆漆的,钱家一众人碍于胡都尉的身份,心里憋屈的要死,面上还不能发作。
钱母喘着粗气,呼气声沉如半死的老牛,隋灵循声望去,她大感痛快,这老婆子有本事还骂啊,气死她个老东西。
“都尉大人,我愿意跟你走。”隋灵轻快地开口。
“不知羞耻。”钱母没忍住,她咬牙唾骂:“下三滥的贱东西,偷男人偷到家里来了,有娘养没娘教的小娼妇……”
胡都尉不耐烦听这些,他清咳一声,跟钱威说:“朱千户手下死了个百户,你顶上去。”
钱威虽说气得头晕,但在得知奸夫是胡都尉时他就盘算开了。升为百户,在这之前他求之不得,但在今夜,他却嫌弃职位太低。又不是战乱时期,百户名下虽有一百个士卒,但也有名无实,既无号令之权,又无收刮油水之利。
胡都尉不在乎他怎么想,这种事他已经做惯了,钱威的性子他也看出来了,不是那烈性之人,没什么威胁。他拽过隋灵,说:“她继续养你家里,还是你婆娘,往后表现的好,升你当屯长。”
“不——”隋灵面如死灰,她拼命摇头,嚷嚷说:“我要跟你走,我不想再留在钱家。”
“胡都尉,你位高权重,我们奈何不了你,但你也别欺人太甚,这个贱人你愿意带走就带走,不愿意带走就别惦记着,天明我就买一包耗子药毒死她。”钱母说得坚决,她看向小儿子,说:“家里有我没她,你们看着办。你若是铁了心要留她在家,我也奈何不了你,我只能毒杀了她,再拼着一条老命去状告胡都尉玷辱我儿媳。”
钱母如隋灵憎恨她一样厌恶这个人,又懒又奸,心性还恶毒,谎话张口就来,自从她来这个家,这个家就没消停过一日。她做梦都想把这个儿媳妇赶出家门,奈何儿子舍不得她的好颜色。
这下可好了,隋灵这个祸害有人接手,钱母心里高兴得打鼓,拼着儿子当绿头王八被人笑话,她也要把这个又蠢又恶的女人赶走。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胡都尉没想到钱威是个孬货,却有个烈性的娘,他琢磨着实在不行只能把隋灵收回后院,她蠢归蠢,却着实长了张好脸。
钱威急得飙汗,他走到老娘旁边,说:“你要是见不得她,过两天我带她搬出去,你跟我爹带着兄嫂继续住这个小院。”
“你要当绿头王八我还想要脸,你当你爹的脸是屁股?”钱母伸着脸,自己抬手扇一巴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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