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3)
着她的孩子走了。
短短一天,她的命运竟是再次回到了同上辈子一样的,那些日子的盘算仿佛只是走错了的挂钟,轻轻一拨,她就不得不再一次回到原位上。
即使眼下她走不了,便不能像上辈子一样苦了自己,哭了自己的孩子,那些懊糟事她也不用再忍了,老天也没什么道理要她再原模原样的走一回老路。
宋慧娟想了想,便只能接受眼下的僵局了,日子再苦也苦不到哪儿去了,上辈子都走过一遍了,怎么也不会比上辈子更差了。
她这心里下定了主意,陈庚望丝毫不知,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彻底解了她的心结。
即使这心结真解不开,好歹得先把人彻底留下来,孩子便是最好的借口了。
至少,眼下她肯吃饭了,那这局面就还有得破,就怕她啥都不怕了,那才难办哩。
这般想着,陈庚望便看了看外侧那妇人的脸,大半天过去,看着已经好多了。
还是等过两天再去找人来帮忙罢,好歹等着这脸上的印子下去了再说。
那梦里,或是是上辈子,家里再怎么闹腾,也没闹到上手的地步,今天这一场实在是有些过了。
这一巴掌下来,没那么好下去,脸上的倒好说,可那心里的就难说了。
陈庚望叹了一口气,才阖上了眼睛。
待到第二日早间,陈庚望看了眼还在睡的妇人,便早早起了床。
等到陈如英起了床进厨房打算做饭时,竟看见她大哥正坐在灶前烧火哩。
这一幕惊得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还真是她大哥。
“大哥,我来做罢,”陈如英急忙走上前。
陈庚望倒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别处忙,一心顾着锅里的鸡蛋羹。
直到陈庚望端着瓷碗进了西屋,陈如英才反应过来,她大哥起这么早竟是为了给他大嫂蒸鸡蛋羹,她不大理解。
此时才睡醒的宋慧娟也不大理解,看着陈庚望端进来的鸡蛋羹愣了神,这还是他吗?
莫不是被人掉了包罢?
陈庚望见得她的眼神,一句话也未说,将碗端到她面前,舀了一块就要喂过去。
宋慧娟往后撤了撤身子,陈庚望脸色一冷,又听她说,“还没洗漱。”
陈庚望忙放下了碗,站在一旁,看着她穿衣穿鞋,愣是不敢搭把手,实在是她那肚子有些吓人。
那梦里好像没多少她大着肚子的画面,即使有那么几眼,那时看在心里也不是这心情,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实在太瘦了,那肚子挂在她身前,生怕把她坠倒了。
陈庚望见她扶着腰出了门,这才跟了上去。
宋慧娟听到身后的声音,也没多加理会,洗漱后便进了屋,顶着这么一张脸她不大想来回走动,更要紧的是她不想看见张氏。
这辈子连带着上辈子,她好歹活了那么些年,不说别人,只她爹娘,是从来没对她动过一指头的。
因此,对张氏的那一巴掌,她是想忘也忘不了。
有些人,终究只是有着一层长辈的身份罢了,再多了便没有了。
一连几日,宋慧娟都窝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偶尔见了陈家的人也点头问个好,许是他们都知晓了那场闹剧,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对此,宋慧娟只装作不知,但那面上再如何平淡,心里也不能和从前一模一样了。
更何况,她早已经活过一辈子了,知晓了从前不知的很多事,对她与陈家众人的这一层关系心里也有个数了。
至于陈庚望,还是那副模样,在家时总要替她忙上两回,不是亲手端了饭给她,就是夜里给她掖上两回被子。
宋慧娟见着反倒觉得是自己这翻身农奴就快要唱起歌来了,一面觉得可笑,一面又觉得心酸。
她知自己是逃离不了陈家的,至少依着眼下的情形是不大可能了。
这日早间,她用过饭,绕着陈家的院子走了几圈,便进了屋重新拾起了那针线篮子,手里的布料堪堪裁好,就听得那陈家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待那人的脚步声渐近,她便放下了手里的布料,透过窗户一看,竟是杨春丽来了。
这时,宋慧娟便站起了身,还未走出门,便听得杨春丽笑着喊她,“慧娟!”
她便也笑着迎了过去,“怎么这会儿子来了?”
说着,将杨春丽让进里屋坐下,又倒了一缸子热水递过去。
“我是来告诉你结果哩,”杨春丽饮罢一口水,忙将宋慧娟拉到身边坐下,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指着那上面鬼画符一般的字。
宋慧娟凑过去看那张纸,赫然见那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但剩下的那些字她就看不明白了。
她估摸着该是那检查结
果出来了,本来这结果也没了用处,她也就懒得折腾去乡里去取了,没想到早被她忘在脑后的事,反倒被杨春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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