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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甚至都没怎么细问,只是稍微打听了两句,就探到了魏家的主宅。
她俩隔着一条街蹲在地上,探出头打量着对面黑色的大门。
院墙很高,在外面窥探不到里面的样子,门口立的两座石狮子张着口瞪着眼,模样威武骇人。
她俩就是来踩个点,至于之后该怎么做,还需要再商量。
“我偷偷潜进去得了。”越茹灵有些许烦躁。
云州现在追根究底就不是个好地方,早点解决早点离开才是正事,像他们这样瞻前顾后的,要何时才能解决问题。
风铃儿眼疾手快的捉住越茹灵的衣角:“要摸进去,也得等晚上啊,你现在进去算怎么回事?上赶着去自首!”
“相信你师姐的轻功,天下无敌!”越茹灵颇为自傲的拍了拍小腿。
【相信个屁!】
风铃儿死死抓着不肯松手:“别闹!我不想去衙门捞你。”
越茹灵本就是说笑逗她玩,没再坚持,跟着她沿着院墙看了一圈。
院子很大,以面积来看,足以百人生活,院墙极高,两人迭一块都看不见里面,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大门口。
越茹灵眼尖,悄咪咪怼了一下风铃儿的软肉:“你瞧瞧,那是不是门口施粥的?”
风铃儿顺着越茹灵的视线望了过去,因距离稍远,她还眯了眯眼,不确定道:“好像是吧,瞅着衣服像。”
她俩又找了个墙角蹲下,装难民装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眼睛像个小偷一样瞄着那群人进了魏家的大门。
“是魏家支的粥棚?”
虽说是疑问句,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先回去吧。”越茹灵拉着风铃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周或和弈清,他们便一起回了。
路上越茹灵讲了她们遇到的事,转而询问他们上午都去做了什么。
弈清回:“去了铺子里,本地事还是要问本地人。”
“要我说,何必那么麻烦,我直接潜进去不就得了。”越茹灵蠢蠢欲动,不肯放弃她的计划。
周或阻拦道:“哪有那么容易,你当是在银票务啊。”
“魏家体大,即便现在云州混乱也难以动摇其根基,侍从暗卫岂在少数,再说你贸贸然潜进去,就一定能找到近二十年前的线索吗,一旦被发现,后续再想从魏家手里探点消息就会变得困难。”
越茹灵沉吟了片刻:“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弈清突然笑出声:“且看吧,我要让魏轩山推着他那破四轮车过来求我。”他笑得仿佛奸计得逞,邪得不像个好人。
风铃儿只是在心里吐槽,越茹灵倒是嫌弃直白的说他像个奸佞。
他们并没有回破庙,而是找了个牙人租了个小院。
“不用再扮难民了吗?”
“嗯,不仅不用还要让魏家发现云内郡,有我在。”弈清拿起沾水的帕子,细致的洁面,擦掉层层黑灰。
周或简单看了下价值一两钱的小院,将包袱放在院里的石桌上:“这几日,你们就待在这,不要再出门了。”
“这…”越茹灵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要待几天啊?”
“放心,用不了多久了。”
————
过了两日,听说城门口粥棚的粥水日益稀薄,又过了两日听说晌午还是精米掺着糙米,夜里就变成杂七杂八熬成的糊糊。
相比之下,弈清的动作就显得张扬得多,这段时间,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他们一路上购买的炮制好的药材,墙角是垒得整齐的粮米白面,大大小小的箱子源源不断的送进小院里。
偶尔还接济门外的难民,行事可以称得上的是嚣张。
她和师姐老老实实的足不出户,闲来无事她就给师姐讲话本子,硬是从四大名着讲到霸道总裁。
某日,一天到晚在外的弈清突然闲适下来,穿着颜色艳丽的衣衫,怡然自得的坐在太师椅里,边摇着扇子边看着那些白面,眉角眼梢都装满了运筹帷幄的笑意。
周或这几天不知和弈清在密谋什么,也忙的出奇,他看着大爷模样的弈清,说:“这点东西,也就够五天的,你确定可以?”
弈清浅浅饮了一口白开水:“鱼儿已经咬钩了,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边说边用扇子在空中一下一下的点。
越茹灵垮着一张脸从厨房门探出半个脑袋,听着那两个人在杂乱破旧的小院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眉间抽动,高喊道:“饭好了!还吃不吃饭了!”
“哎!来了!”弈清动作利落的从凳子上翻身落地,收起折扇,笑得谄媚:“妹妹今个做了什么好吃的?”
“馒头。”
天气越发冷冽,他们也换上更为厚实的衣物,屋里燃着炭火,围坐在一块喝着热乎乎的菜汤。
特殊时期,他们也少有荤腥。
正吃着饭呢,门口传来敲门声,几人对视一眼,周或起身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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