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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修罗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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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是手抖地厉害,往日秀气的字体不复存在,只有草草签上去的几行字:

“了解手术风险,同意手术。”

“病人母亲 蒋幼清”

“20xx年6月22日”

她签好后护士接过了那个垫板,“请家属去前台缴费。”

“我去。”沈逾明开口,幼清和宋怀瑾同时抬头看他,幼清想拦住他,“不用了······”

却被他打断,但不是朝她说的,“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交费。”是对宋怀瑾。

两人此时仿佛有了默契,宋怀瑾点点头,递给他一张卡,“密码是她生日。”

沈逾明犹豫一下接了过去。

“0928”他默念着这个日期下楼去前台,但其实他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幼清的生日,她出生的小山村没人会记孩子的出生日期,这是她第一次到蒋家的日子,那天父母给她买了蛋糕和公主裙庆祝,从此她就有了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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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明从前台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手术室门前的大厅挤满了人,心外的,妇产的,精神外科的,整层的手术室被人们占据,手术室的门里是病痛中的患者,门外是等待的家属,偶尔有家属在交谈,但声音都很小,空气中飘着沉重的气息。早已经没了座位,幼清被宋怀瑾护着站在窗边,他们两人不时窃窃私语,对望的样子仿佛不是身处人群中,而是周围只有彼此。他就这么看着他们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移开目光,但他们还没注意到他已经回来,就站在隔一扇窗的位置。

幼清的眼中不再只有他了,沈逾明自嘲地想着,又或许,她眼中从来不是只有他吧。

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呢?他想不通。

若是常人到了这三人的局面怕是早就退出了吧,但他还是不想放手,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他看向幼清,发现尽管这两年里遭遇不幸、生活辛劳,但她甚至比大学时更美、更有吸引力了,让他的目光在触及之时就不想移开。平心而论,幼清不是那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她的五官似出水芙蓉,只有清丽之感,一双偏圆的杏眼让她给人的感觉带着点幼龄和可爱,无表情时略微向下的嘴角给她添了一丝忧郁的气质,配上奶白色的肌肤,像个会讲话的洋娃娃。她的长相不像宋怀瑾那样精致得摄人心魄、带来灼灼的压迫感,但容貌出众的两人站在一起时和谐异常,甚至连他都快要承认他们天生一对了。

沈逾明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些什么,经历了今夜的种种后,看着眼前的他们如胶似漆,他竟然出奇得没被怒火攻上心头,他就这么看着,看着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小宝被护士推了出来,他还在沉睡着,幼清三人迎上医生,主刀的大夫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幼清和宋怀瑾忙道谢。

护士推着小床进了电梯,幼清一心挂在孩子身上,等跟着走到了病房才发觉不对,“请问这是我们的病房吗?”她疑惑地看向护士。

眼前的病房是一间独立的大套间,南北朝向,光线从大窗里透进来,给屋里镀上了一层金辉。设施一应俱全,不仅有病床,还有家属休息的床,房间里还有给小孩子玩耍转移注意力的玩具,浴室更是宽敞舒适,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这是间价格不菲的私人病房。宋怀瑾也表示疑惑,“我们应该是按普通病房缴费的吧?”

“这是您的病房。”护士回答道。

“我付的,在这孩子住的舒服,你们陪护也方便。”是沈逾明。

宋怀瑾在此刻发觉今晚并没有收到银行卡扣款短信。

幼清有一瞬间的恼火,“你擅作主张做什么?”但出口的瞬间发觉自己拿人手短,她没立场这样指责他,她只是不想让他再搅进她的生活,不想再两人再牵扯不清了。

“我只是想帮帮你······”沈逾明难得被她怼得软声说话。

幼清压住自己刚刚窜上来的火气,看他的时候尽力保持平静,发现眼前的沈逾明不再跟她置气,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极了一只忠心护主的哈士奇,不是傻了吧唧只会拆家的那种,是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为主人奔跑开拓前路的雪橇犬,是茫茫白雪里的守卫者。此时他一改往日那倨傲、劲头十足且势在必得的姿态,难得的低顺了下来,但不可忽视的是他眼里闪烁的光,永远为爱为忠诚而闪耀的光。

面对这样的眼神,幼清没了底气,只好嘴硬地补上一句,“你明知道我不想欠你。”

“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你的。蒋幼清,这些都是我欠你的,今后我一一弥补,你理所应得。”

是啊,那些年少轻狂时的赌气、那些破碎在料峭初春里的誓言、那些本该陪在你身边伴你分担的苦难······都是我欠你的。

我会一一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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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来更一章,目测明天还有一更

我发现如果单纯为了写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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