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狼狈。
于是两人便在这一来一回的躲闪中把刚刚略微沉闷的气氛化解得一干二净。
赖香珺玩累了,上下其手摸得钟煜也满头大汗,被他箍在怀里,声音沙哑命令她:“说你爱我。”
赖香珺嘻嘻两声,只叫他“老公”。
钟煜不买账,“说爱我。”
“每个要好的人从我身边离开我都会难过好久、记挂好久,”赖香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突然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淡化这种低落,人们总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曾经我也这么以为。”
“但我发现我好像不是很能做到,因为我对非此即彼的划分其实很模糊。”
她罕见地同他说这么多自己的内心话,钟煜一动不敢动。
“你之前问,我每次让渡出自己一部分的感情和你亲近,到底是因为谁。”
钟煜心如悬旌,突然很害怕听到另外的答案。
“那好吧,钟煜”她看似投降实则早已胜利地亲了亲他心口,“我其实早就爱你。”
-
钟煜这次来势汹汹的发烧好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助理就收到消息,说下午的招商会记得来接他。
“煜总”助理瞬间紧张,“在建国宾馆还是”
钟煜声音透着笑意,“不是。”
“好的煜总。”助理松一口气,又去私聊聂尧,【尧哥,已和好(胆战心惊jpg)】
赖香珺还在睡觉,昨晚她说完那番话就像个鸵鸟一样躲他怀里,等宁曼回来后都扭扭捏捏的,钟煜没耐心和她玩什么py游戏,直接抱着人就上楼。
只留下她在身后喊着小心点姑爷
赖芷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总觉得怪怪的,钟煜让李妈收拾了几件他的衣服,一大早派人送了过来。
她睡得正香,连钟煜出门的时候还没醒过来。
下午有个金融科技的招商,就在泸城,钟煜正了正心神,把手机上搜索的关于孕期知识的页面关掉。
不出意外看到了段策,但钟煜的情绪已经不会再因为他的出行而有所起伏。
再抬头时,段策却站在了他前方。
钟煜眉头微蹙,段策身后的男人率先站了出来,“钟煜?”
祝景山离开太久,久到钟煜只能凭借记忆里微乎其微的印象,试探着叫他:“祝叔叔?”
“你小子!”祝景山大喇喇坐在了钟煜身边的位子,立刻就有工作人员将他的座位牌换到了其落座之处。
在钟煜不在乎的地方,段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坐到了后排自己该坐的位置上。
“祝叔什么时候回的国?”
“就前两天。”
再恣意如钟煜,也起了攀谈的心思,不过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这次回来又是待多久?”
“不回去喽,”祝景山哈哈一笑,“人老了,在家呆着,养养精神。”
钟煜瞧着面前这人。
很儒雅的气质,这一点和赖香珺的父亲有相似之处。
穿着低调舒适的灰色衬衫,剪裁得体,斯文内敛。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厚重气场。
祝景山在互联网的地位不言而喻,毫不夸张地说,正是他当年的开拓与成功,才为今天的众多平台有了更多的机会和视野。
只是其为人甚是低调,年近五十,膝下无一儿半女,也未曾看到其已婚或是有家室的新闻。
“刚刚那位年轻人,算我干儿子,”祝景山向钟煜介绍段策,只是眼神多了些本不应对着钟煜出现的压迫和敲打,“听说你都结婚了?”
有工作人员过来分发会议资料,钟煜拿起最上面一张印刷精美的议程表,随意地卷成筒状,祝景山话音刚落,他翘起二郎腿,纸筒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是啊,”他微微扬了扬下巴,一脸满足,语气都飘飘然,“十分幸福。”
祝景山对钟煜的审视不着痕迹地退却,两人对刚刚一瞬的对立视若无睹,仿佛是对他这句幸福的评价算是满意,很快投入到工作状态。
会场往来很多,不断有人上前打着招呼,会议流程有些无聊,钟煜只认真听了感兴趣的部分,记录了那么一两个有投资空间的项目。
有些无聊。
倒是身边的祝景山,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