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恺被他逗得忍不住扑哧一乐,伸手轻轻锤了他一拳,说:“吹吧你就!”
他们俩正在低声交谈,就听客厅中央的那只巨鼋突然开口道:“我刚才在梦中不自觉地卜了一卦,是有关你们二位的。”
魏康二人忍不住同时望过去,康恺抢先道:“是什么?”
巨鼋转动眼珠看了他们一眼,问道:“当真要听?”
魏康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巨鼋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生死易,别离难。”
魏康二人再次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这句话看似简单,却不知应做何解。
魏擎锋问道:“元先生,这卦该做何解?”
巨鼋微微摇了摇头,道:“梦到这里就断了,具体该做何解,恐怕要由你们自己参悟了。”说完,它继续闭目休息。
魏康二人不好再打扰他,只能兀自想着这几个字作何解释。
“老魏,”康恺唤了魏擎锋一声,“这事不要告诉小宇,我怕他乱想。”
魏擎锋点点头,立即答应下来,然后伸手揉了揉康恺的脑袋,微笑道:“放心吧,不一定是噩兆。我倒觉得这卦象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俩这一世为人,确实有生老病死,但要让我们分开就绝无可能了,”说着,他凑过去与康恺额头相抵,“不是说好了吗?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某县城郊外,古墓群深处——
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被几个闯入者牢牢锁定了气息。他并没有慌乱,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局,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亮给在场之人。
那是一个不大的玻璃罐,里边被隔为两层,上层放着一颗淡绿色的珠子,下层则是淡黑色的液体。玻璃罐的盖子上有一个按钮,按钮明显连接着罐内的一个杠杆装置。黑衣人右手掐着罐子,食指则放在按钮上。
赵倾宇看见那珠子后,惊了一瞬,随即出声道:“内丹!”
李岳宁、老白和灰宝都表情严肃起来,他们本就是仙家,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此物是什么。
赵倾宇看了李岳宁一眼,犹豫着说道:“是……元先生的内丹?”
李岳宁面无表情道:“恐怕是。”
黑衣人终于开口道:“知道这水是什么水吗?”
老白哼了一声道:“阳间哪有什么水能毁了内丹的?里边装的怕是那奈河之水。”
奈河,阴界之河,不论仙神掉进去都非死即伤,原因就在于这水是阴气凝结而成,对阳气有极强的腐蚀性。内丹本是极阳之物,坚不可摧,但若沾染上奈何水,就会被阴气侵蚀,取回后也无法再用。
那罐子分为两层,又设有机关,很明显,只要黑衣人按下按钮,那颗淡绿色的内丹就会掉进底层的奈河水中,被侵蚀得再也无法使用。
元先生还等着拿回内丹救命呢。
“说吧,你的条件!”赵倾宇忍不住出声问道。
黑衣人低声笑了笑,举着玻璃罐,边往后退边道:“自然是不想让你们追过来。”
赵倾宇忙说:“既然阵法已破,谅你也再翻不出什么花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得把那内丹还回来!”
黑衣人依然往后退去,并且笑着回道:“现在可不能给你,不然我恐怕就跑不……啊——”他话未说完,突然惨叫起来。
一个黑影从他身前闪过,然后他便捂着右手腕撕心裂肺地痛呼起来。
那黑影在一旁站定,手上稳稳地托着一个玻璃罐,只是那玻璃罐上还有一只人手。
赵倾宇定睛一看,原来是蟒二爷!他之前不知藏身何处,竟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出来,然后切断那黑衣人的手腕,将罐子抢了过来。
“你终于肯现身了。”李岳宁淡淡地看他一眼,似有不满,却又没有过于责怪。
老白抬头对灰宝说:“这下总算是完事了,待会回去记得给我买包花生。”
黑衣人蹲下身子,捂着血流不止的断腕继续哀嚎,可这边几人早已将他无视了。
赵倾宇朝蟒二爷走过去,看着玻璃罐说:“要怎么把内丹拿出来?”
老白听见后,远远地喊了一声:“应该先处理那奈河水!”
蟒二爷略一沉吟,然后看向李岳宁,恳求道:“李兄,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李岳宁看他一眼,没出声,转而看向赵倾宇。
赵倾宇挠了挠头,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想帮就帮,干嘛看我……”
李岳宁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又看向蟒二爷,道:“你说。”
蟒二爷往旁边一指,说:“这边请!”
李岳宁迟疑一下,然后拉着赵倾宇一起走过去。
当听说他们要干什么后,赵倾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为什么要拉我过来!
蟒二爷请李岳宁帮忙在地上撒泡尿,然后他会打破玻璃罐的底层,将奈河水倒在阳气旺盛的龙尿上,如此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