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正好相得益彰,适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刚装扮完,陈婶就送来了补气血的当归红枣粥,说是将军特意吩咐的,要给她补补身子。
“没想到宣将军看起来不解风情,对卿卿姑娘却是体贴入微。”眼见她耳上的红宝石耳坠子,又忍不住夸赞道:“姑娘生得真美,平时不打扮都让人挪不开眼,今日戴上这耳坠子,真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李幼卿虽听惯了奉承话,此时却莫名觉得十分受用。
罢了,这对耳坠子,就算他花了心思吧。
只是从早上起来,就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小腹也隐隐作痛。
起先还担心是不是昨日受了凉,等到一碗当归红枣粥下肚,小日子竟立即汹涌而至。
面对这种情况,李幼卿不禁傻了眼。
以往来这个,身边多的是使唤跟伺候的婢女仆从,可眼下身边只有个陈婶。
看到对方塞过来的简陋的月事带,李幼卿欲哭无泪,心情简直比当初被额尔海人俘获时还要绝望。
好不容易在陈婶的服侍下,把自己收拾妥帖了,李幼卿只得安分躺在床上,感觉身上哪哪儿都不自在。
屋里炉火烧得很旺,但她依然觉得冷,想要那只人形大火炉。
虽然这人又凶又野蛮,但胜在生得孔武有力,无论走到哪儿都能保护她。
李幼卿甚至在想,如若他将来肯好好听自己的话,也并非不能破格将他指为驸马。
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她往窗外张望了几次,都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之前那点儿女儿家心思,立即又烟消云散。
既做不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这样的驸马要来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