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只配蒙起头来哭(1 / 3)
提示板依然有问题,只有基本的gps功能,显示她位于波士顿肯德尔广场的某处高级公寓。
林温非常紧张。
她最担心的是,如果她和丹尼尔的姐姐毫无关系,只是长得像,那怎么办?她还记得,自己的罪名是顶替他人身份,如果她现在扮演起他的姐姐,会不会罪加一等。
所以她决定装哑巴,哑巴鬼应该还挺常见的。
而且,刚刚从加雷斯那里逃出来的她,已然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她没忘记珀西说过,丹对自己的姐姐很愧疚,如果他真的做过什么亏心事,那他哭就哭吧。
可是,在丹尼尔的泪水里,她看不到悔恨和痛苦。
只有单纯的喜悦。
他走近,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下。
林温愣住了。
和珀西演出来的,有些微妙的不同。真正的少年丹尼尔,并不像珀西表现的那样,覆盖着显眼的光芒。
更像仍有余焰残留。
这让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个猜测——也许她真的是——真的是丹尼尔的姐姐。
那天使的加护,那份所谓的辉光——
“不要徘徊在虚空之中,这里没有真正的喜乐。”
丹尼尔用命令的语气,沉声下着断言。
林温听到身后传来呼啸的风声,那风声和她在灵界缝隙中飘荡时一致。
只是,丹尼尔的言语,并没有像希奥多常用的那样,影响她的理智,她还是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行动。
她还有时间。
林温往前迈了一步,她其实想吻他,要知道平时的丹尼尔大概不会露出这种破绽。
但她做不到。
不是面对珀西的时候,那种不想对小孩子出手的做不到。
而是她身体内部,突然涌现出的那种欣慰感,让她做不到。
“你长这么大了。”
她喃喃地说。
丹尼尔低下头,她能看见他痛苦地吞咽喉结。
他靠近,轻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
也许一般姐弟不会这样,但林温此时的确体会到一种手足的温馨。
直到丹尼尔吻了她。
直到他的泪水也滑落在她脸上。
“你输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用戏谑的口吻说着话。
但她一点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我知道。”
丹尼尔回应着那声音。
忽然,她不能再思考分析任何事情,因为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仿佛身体里满是无法调和的力量,那股要把她推向灵界的气流也越来越猛烈。
完了,丹尼尔,你能不能负点责任。这算怎么一回事这不就和刚刚一样还是得到处飘来飘去——
此时有谁牵住了她的手。
丹尼尔还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林温被那个神秘人带入了灵界缝隙。
她如同一个空塑料袋,被飞跑的人类抓住了提手,只能无助地向前冲。她想看清楚这人是谁这么没有同情心,可是她看不清楚,因为塑料袋没有长眼睛。她想大声抗议表示你要带我去哪里,可是她抗议不了,因为塑料袋没有长嘴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被空气灌满的塑料袋,而是一个人类,确实是的,她是一个人类。
她看见自己脖子上挂着水晶占卜项链,金色的头发垂在胸前。她的头很沉重抬不起来,只听见那个很是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对着她讲话。
“你喜欢他吗?”
那声音这样问。
“你说谁啊?”
她很自然地反问道,仿佛正和朋友聊天。
“加雷斯。”
那声音的主人倒还意外地坦诚,没有和她猜谜语。
“挺讨厌的,但也没那么讨厌吧,就是,很不好说,要是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又不太现实,要是说还残留着感情又想扇自己两巴掌清醒一下,不过说单纯做炮友的话,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温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话而且怎么什么都说了。
“那行吧,随你开心吧。”
那声音很爽快地讲。
它缓缓松开了手。
林温猛地往前顿了一下头,就像在车上打瞌睡碰见了急刹车。
加雷斯半跪在她面前,她已经回到了他祖母的小屋。
墙上的钟表没怎么走动,就像她没有离开一样。
“你还好吗?”
他声音却轻微颤抖。
好什么好啊一点也不好,她觉得还是不要扇自己巴掌扇他巴掌好了,可她又没法这么做。
因为她和加雷斯都正观察着,她手上附着的一层焦糊物。
“你可以等下骂我,但现在不要乱动。”
加雷斯说。
“这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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