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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爱剑 fu w e nhc o m(3 / 5)

实木大门转轴无声,fidel被雷奥搡了一把,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

室内昏暗,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床边的投影仪将鸭窝各处的影像投射在墙面上,灰蓝的幽光里漂浮着零星、细小的灰尘,像洄游的小鱼洇渡河滩,磕磕绊绊地向上。黑发的混血女人躺在花梨大床的正中央,姿态放松地埋在锦绣堆里拿着纸笔写写划划,时而斜支着脑袋,露出斟酌的神色。

fidel注意到她左手小指根部套着一枚尾戒。

教母。

fidel脑中‘嗡’的一声,登时感到一阵失重。

他只是个小人物,是集团里最不起眼的外围成员,他甚至不姓埃斯波西托。只因当年他的姥姥和雷奥的小姨在同一辆车上被炸成碎片,雷奥才留他在身边,小加兰给了他一笔钱,于是他也为小加兰做事。关于那些女人们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知情,也根本就不想参与。他向小加兰汇报雷奥的动向,就像在先生面前打丈妇的小报告,fidel知道这是错误的行为,但他不认为自己错到需要教母下场亲自发落。

他现在该做什么?解释?求饶?还是干脆噤声。在教母没有开口的前提下,他有说话的资格吗?

屋内很静,fidel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额头的冷汗滴落,没入地毯的缝隙中消失不见。教母在写什么?钢笔划过纸面,发出簌簌的声响,似有鳞虫爬过他的骨骼。在压力超出承受阈值后,fidel脑中紧绷的弦猛然断裂,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情绪。他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或许他应该转身就跑。只需要五秒,转身、开门、跑,将这三个动作连贯在一起,他能做到。可逃出房间之后呢?他能逃出鸭窝吗?在他进来以后,高耸的、铁质的栅门便已经关上了,那个莫维安家族的小表子不仅对教母怀有绝对的忠诚,还是个神经病。他一定会穿着睡裙站在阳台上,边朝他开枪边哈哈大笑。最后他会倒在院子里血流满地,像头被围猎的狍子那样既愚蠢又可怜。

——他就不该为小加兰办事!教母接见了雷奥,说明她们要一起对付小加兰了,他就应该只拿钱,绝不出一点儿力!都是小加兰,害得他落入这种境地。

教母合上笔帽,雷奥才终于有所行动,走到她的床畔,捧住她垂落的左手,亲吻她的戒指。fidel立即跟上。

几乎在雷奥起身的同时,他跪了下去,双膝着地,颤抖着捧起教母的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必然狼狈极了,如同丧家之犬,而他也确实是。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他或许会和小加兰手拉手,一起被丢进海底喂鱼。fidel望着教母养尊处优的手,两眼发直,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发现教母的尾戒上有一行小字,写得是什么?他不认识。

打从心眼儿里,他想看一看教母的脸及其脸上的神情,可说实话,fidel没有这样的胆子。额发垂落在眼前,他看见一粒汗珠顺着发丝滚落,几乎要滴在教母尊贵的手背上。他坚持不住了,他要晕倒了。

“是个男孩儿?”教母发问的同时将手从他的眼底抽走,汗珠滴在fidel的手心里,他松了口气。

“是的,教母。”雷奥听上去有些窝囊,仿佛受到了什么屈辱。

是的,是个男孩儿。正因为是个男孩儿,她甚至没有察觉。她的警惕性太低了。

“还有别人吗?”教母发问。

fidel蜷缩着跪在地上发抖,感觉一杆颇有重量的金属制品敲了敲他的头。教母的钢笔从他的前额划过鼻梁,挑起他的脸,道“我在问你。”

“我不知道。”fidel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但雷奥女士没有其她的司机了。”

教母没有说话。他急切道“大部分时候,雷奥女士喜欢自己开车。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能告诉小加兰的也不多。我请求您的怜悯和宽恕,教母。”

“小加兰是怎么同你说的?”教母坐起身,困乏地揉了揉眉心。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是昨晚没休息好,她一定在深夜因急事出门,所以才宿在鸭窝。

“她说…”fidel犹豫了。

小加兰说‘你知道的,内部监察是集团高层的传统,教母让我盯着雷奥。定期向我汇报她的动向,我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拿着现金不方便,我也可以给你虚拟货币,你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他该说实话吗?还是像小加兰告诉他的那样,坚信这一切都是教母指使。

教母对小加兰监视雷奥的行为知情吗?如果她知道,她愿意让雷奥也知道吗?据说她不大喜欢小加兰,她还不是教母时,与小加兰发生过多次冲突,直到小加兰一口气端掉她两个仓库,自以为能给她一个教训,而她将小加兰的私密影像刻碟寄给她本人。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一次红牌警告,无异于在说:我注视着你,你周围全都是我的手眼。

或许她也不太喜欢雷奥,毕竟雷奥总是对她不够尊敬,哪怕是现在。可相比之下,教母还是更不能容忍小加兰,不是吗?她和小加兰是一样的人,一样多疑、一样阴险,她们彼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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