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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说了,这位置是全宴最好的位置,能看到九曲桥畔的贡品绿萼梅、湖心亭边的百年朱砂梅,这位子特地留给谢家,就是要让夫人小姐们看得舒心,吃得尽兴。”
文菁菁听了,眼珠子都瞪了!
只见两侧搁着掐丝珐琅暖炉,备了紫檀嵌螺钿圆桌,茶具皆是官窑新出的花釉,处处彰显着尊贵与用心。
这些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好东西。
七皇子居然待阮凝玉这么好?!
凭什么!怎么什么好处,都落到阮凝玉的头上了!
一时间,文菁菁泡在了酸水里,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何洛梅的笑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事到如今,她哪来还能看不出来?
慕容深是命冯公公过来,敲打敲打她一番的,说明他极重视阮凝玉,谢家也是沾了阮凝玉的光。
那些原本要刁难阮凝玉的话,瞬间就被堵在了喉咙,却也咽不下。
她瞪了眼身后的阮凝玉。
这位表小姐,当真是好本事!
何洛梅气得鼻子都歪了。
见状,冯公公这才离开。
……
谢凌并未在筵席。
他一到赏梅宴,便被人拉过去说着漕运新政。
接着,许多人见到他,又忙过来寒暄他的身体,眼睛恢复得可还差不多了?
谢凌又遇到了几个先前一起拔取的同科进士,各自聊着自己所在的部门,不免多说了些话。
微风拂过,到处是梅花的冷香,勾着人的心神。
景明宫内充斥着熏香、酒香,梅花拂动,恍若仙子起舞,宴会上充斥着丝竹声,可见,七皇子对这次赏梅宴是有多么用心。
谢凌与人交谈时分了神,漠然地巡视了一圈。
等他回到宴席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他扫了一眼,便见所有女眷都在,桌上尽是珍馐美馔,连茶托都是温润的羊脂玉,这里飘着淡淡的脂粉香。
——唯独少了阮凝玉。
谢凌负手而立,扫向身后的苍山。
“人呢?”
苍山低着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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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帕交,祭酒千金江月泠觉得不对。
“瑶儿,你今日怎么不过去跟谢公子说话?”
谁都知道,谢凌高冷疏离,这满京的姑娘里唯有许清瑶能近他的身。
许清瑶便是他的红颜知己。
出行时,也只肯让许清瑶相伴。
可今儿是怎么了?
谢凌跟瑶儿,两人跟不相识似的,若是平时,瑶儿一早就过去同谢凌说话了。
一听,银翠便气不过了。
她刚要发作,许清瑶却按住了她的手背。
“银翠,闭嘴。”
这下,江月泠和另一位闺秀温芸白都狐疑了起来。
她们与许清瑶知根知底,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三人中,是江月泠年龄最大,此时她皱眉,“银翠,你说!”
“江姑娘,你有所不知!”
银翠立即将事情给抖了出来。
许清瑶咬唇,“银翠,谁让你说出来的?”
温芸白瞬间拍了桌子,“岂有此理!”
“姓谢的他怎么敢!”
她们几个姑娘里,唯有瑶儿最温婉聪慧,她们宠着还来不及呢!谢凌何德何能,竟拒绝瑶儿的示爱!
他怎么敢欺负瑶儿?!
江月泠说着便要起身,“我去找谢凌理论理论!”
许清瑶忙拉住她的袖子,“江姐姐……”
其他两人皆不认可起来。
“瑶儿,难道你事到如今,还想维护着那谢公子不成?”
许清瑶摇摇头,眼眶微红,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谁见了都怜惜,“可我觉得,谢公子并不是那样的人,谢公子之所以疏远我,定是有原因的。”
温芸白和江月泠对视一眼:这样善解人意的瑶儿,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那姓谢的莫不是瞎了眼?
她们叹了一口气。
温芸白道:“你与我们姐妹二人说说,姓谢的,近来可有什么不对劲?”
许清瑶仔细回想,又是摇头。
“谢公子人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