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抓起小皮包,狼狈地冲出了病房。
赵振国走到蔡慧芬身边,轻声说:“芬姐,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我跟大哥谈谈。”
蔡慧芬点点头,出去了。
刘有全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刘主任,麻烦把门带上。”赵振国说,声音平静了些,但依然冷硬。
赵振兴终于缓过神来,捂着渗血的鼻子,声音含糊不清,但充满了愤怒和不解:“老四!你疯了!你敢打我?我是你大哥!”
“打的就是你。”赵振国走到床前,俯视着他,“赵振兴,这一拳,是替芬姐打的。”
赵振兴委屈地说,“老四,这女人,她打我,我连莉莉都不要了,想带她过好日子,她居然不识好歹”
赵振国笑了,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大哥,你鼻梁骨断了,脑子也坏了吗?你让芬姐把三个孩子给你,答应复婚,才不追究她打你的责任,你这是谈投资,还是敲诈勒索?”
赵振兴的脸涨红了,虽然隔着纱布看不出来,但能看见他的耳朵根红了:
“你胡说什么!我这是给她机会!她打了我,是故意伤害,要坐牢的!我念在夫妻一场,才”
“夫妻一场?”赵振国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赵振兴,你还记得‘夫妻一场’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他走到窗前,背对着病房里的人,声音压抑着愤怒:
“她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伺候走咱爹妈,但是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还知道人字怎么写吗?你还要脸吗?”
赵振兴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没发出声音,他怕这个弟弟。
可他什么都没说,也不耽误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赵振兴:
怎么又打他?
赵振国的声音很冷:“这一拳是替二哥打的。你明明知道他最在意什么,却还往他心窝子上插刀,把他的脸往地上踩!他没打死你,算你运气好!怎么?兜里有几个钱,说话就不过脑子了?飘了?你回来投资?也不告诉我?”
“老四,我这听说这边政策松动了,我回来看看,也想给家乡做点贡献。我也是一片好心。”
门外的香港女人冲进来,用生硬的普通话说:
“赵先生,这位是你弟弟?他怎么这样跟你说话?太没礼貌了!”
赵振国看了她一眼:“这位女士,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先出去。”
“你——”女人想发火,但看见赵振国的眼神,又退缩了。
她转向赵振兴,“john,你看他”
“阿琳,你先出去。”赵振兴挥挥手,声音疲惫。
女人瞪了赵振国一眼,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兄弟俩。
长时间的沉默。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老四,”赵振兴先开口,声音低了很多,“我后悔了,芬儿是个好女人,不像阿玲,只惦记着我的钱我想她回来”
赵振国在椅子上重新坐下,“赵振兴,人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覆水难收,莫要强求了!你想她回来,但你不能侮辱她,不能拿孩子威胁她,更不能把私人恩怨扯到投资上。大哥,县里几万人眼巴巴等着这个厂,你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就把这事搅黄了。”
“你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冲动?你去给芬姐和二哥道歉,然后带着那个女人回去。我看你不适合负责公司了,以后公司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联系黄罗拔,让他另外派别人来商量投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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