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魔宫一处宫殿。
“师兄,现在如何是好?”
沈岳舒眉头一拧,“难道眼睁睁看着小师妹嫁给那个魔尊吗?”
凌青禾摇了摇头,“他l内有师尊魂魄,硬闯只会伤了师尊。”
墨既白蹲在墙角扒拉着裙摆,翻了个白眼:“可总不能看着小师妹掉火坑吧?那魔头看她的眼神,跟看猎物似的。”
“未必。”凌青禾忽然开口,目光扫过窗外,“方才他对小师妹的态度,不像作假。”
三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毕竟他们看在眼里,那魔尊对自家小师妹,确实异乎寻常地重视,甚至带了几分纵容。
墨既白起身,“说明那魔头还不算太混账。要不这样,大婚之日,我去闹场,你们趁机找小师妹问清楚——她要是想走,我把房顶掀了都给她打掩护!她若是不走,我们也算见证一场姻缘。”
沈岳舒蹙眉:“胡闹。魔宫守卫森严,你这般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凌青禾忽然抬手,示意两人安静:“法子虽躁了些,却也不是不可用。”
夜色渐深,安置三人的偏殿已熄灯。
见其余两人呼吸匀长,显然已入梦乡。
男子悄无声息走出,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侧脸,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他走到案前,指尖凝起一缕极淡的灵力,在空气中虚虚画了个符。
符光亮起的瞬间,他的写下一行字,传入虚空:‘通知父亲,谢意卿与魔尊三日后大典,剑尊魂魄受压制。’
那道灵力快速朝着外面传去。
那人转身时,目光扫过沈岳舒紧蹙的眉头,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为她掖了掖被角。
“安稳睡吧。”
他轻声自语,像是在对两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已,“无论如何,总不会让你们真的陷进去。”
说罢,他吹灭了案上的烛火,身影融入浓重的夜色里,只留下殿内两道安稳的呼吸声,与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交织在一起。
翌日,一处山峰。
“主上,少主有信。”一黑衣男子捧着一封信函,恭敬地递到主位上的玄衣人面前。
那人拆开信函,目光扫过字迹时,原本紧绷的眉峰渐渐舒展。
“哈哈哈哈哈哈好!”
“当真是本座的好儿子!”
他猛地拍在案几上,随后抓起信函再看一遍,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光:“剑尊魂魄被压制?好,好得很!”
站在阶下的黑衣男子躬身问:“主上,可要按计划调动精锐?”
“调动?”
玄衣人冷笑一声,将信函掷在火盆里,火苗瞬间舔舐着纸张,“不必,该本座出手了。”
他负手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他当年抢走本该属于本座的机缘,如今他的宝贝徒弟要嫁给魔尊,魂魄还被压着动弹不得——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黑衣男子迟疑道:“可少主信中只说‘剑尊魂魄受压制’,并未提及是否要我们”
“蠢货。”那人回头,眼神淬着冰,“三日后大典,魔尊与谢意卿结契,剑尊魂魄若想护着徒弟,定会拼死冲撞魔尊识海。”
“到那时,无论哪一方受损,都是我们的机会。”
他顿了顿,“让少主盯紧些,若剑尊残魂有异动,如实禀报。至于谢意卿”
玄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既是剑尊的软肋,又是魔尊的执念,留着自有妙用。告诉少主,必要时,可‘帮’她认清自已的位置。”
“是。”黑衣男子快速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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