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告知巫泽的身份后,便设下毒计:借其子凌青禾之手削弱巫泽魂魄,使其被巫炤压制,引发二人争斗。
随后他化作巫泽模样杀死原身,激化两人的矛盾,令他们两败俱伤。
之后,他趁机痛下杀手,还污蔑大反派名声,明面上是受人敬仰的玄天门宗主,暗地里却成了臭名昭著的魔尊。’
谢意卿呼吸一滞,‘那上一世师兄的结局呢?’
‘凌青禾心中有愧,自缢了。’
谢意卿只觉浑身泛起寒意。
她回神,望向挡在身前的凌青禾,眼底闪过一丝触动。
“林渊,”她忽然开口,声音冷凝,“你想当魔尊,也不必借我师尊的脸吧?”
“剑尊”脸色骤变,握剑的手猛地收紧,随即强装镇定地冷笑。
“卿儿,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被他迷了心窍,连师尊都不认了?当年若不是本座力排众议,将你从凡间带回玄天门,你岂能活到今天?”
他刻意拔高声音,“青禾,这逆徒执迷不悟,你还愣着让什么?”
闻,一直沉默的凌青禾突然动了。
但他却没有上前伤少女分毫,反而身形一晃,指尖却猛地揪住身旁之人的耳旁。
“撕拉!”
一声轻响,那张足以以假乱真的薄薄人皮面具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露出的,是玄天门宗主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而凌青禾早已借着撕扯的力道后退数步,稳稳地站在了谢意卿身前,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他侧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女,狭长的眼眸里漾起暖意,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小师妹,师兄见你第一面就说了,我们--≈gt;≈gt;,才是家人。”
少女眼眶微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巫炤身形猛地一晃。
他抬手按住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巫炤?”谢意卿心头一紧。
下一秒,再抬眼时,面前之人的气质已然大变。
暗金瞳孔转为清冷的墨黑,周身翻涌的魔气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凛冽剑气。
巫泽长身而立,素白广袖无风自动。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呆滞的玄天门宗主,声音如寒潭落雪:“师弟,许久不见。”
宗主脸色剧变,踉跄后退:“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出来?”
巫泽立在原地,周身寒气凛冽如冰,声音冷得像淬了霜。
“你以为,唆使青禾用禁术削弱我魂魄,再借巫炤之力压制,就能让我们在识海里斗个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眸光扫过宗主颤抖的指尖,语气里淬着嘲弄:“可惜,青禾自始至终,都没真正对我下死手。”
“逆子!”宗主目眦欲裂,指着凌青禾的手都在发抖:“你一直在骗我?!”
凌青禾垂眸,声音平静无波:“宗主当年以我娘灵位相胁,逼我用禁术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他抬眼看向巫泽,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师尊,弟子无能,让您受苦了。”
巫泽轻轻摇头,目光重新落回宗主身上,寒意更甚:“林渊,你可知自已错在何处?”
“错?”
林渊突然疯笑起来,“我唯一的错,就是没早点杀了你!当年师父偏心,明明我资质更胜,他却总说你心怀苍生更适合继承衣钵!就连这玄天门的弟子,个个都只知剑尊巫泽,谁还记得我才是宗主林渊?”
他望着巫泽,嘶吼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巫泽,你魂魄与魔头相融这么久,早已染了魔气!玄天门容不下你,天下苍生更容不下你!你和这魔头、这逆徒,迟早都会被千夫所指,不得好死!”
巫泽周身气息一滞,月白色的瞳孔边缘竟泛起一丝暗金。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缝间溢出的剑气带着些许魔气的躁动。
谢意卿立刻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像是一剂良药,瞬间抚平了他l内翻涌的戾气。
“别听他的。”少女仰头望他,凤冠珠帘轻晃,眸光清亮,“你是谁,从来不由别人定义。”
巫泽一怔,低头看向她。
透过晃动的珠帘,他看到少女眼底纯粹的信任,心头那点因魔气而起的躁动,竟真的平息下去。
巫泽眼底尽是冷意,“师父从未偏私,当年他说你心性不稳,让你再历练百年,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林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