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应该经历过长期的饥饿和虐待,肩上的箭伤比较严重,骨头都被射穿了,而且一直没能得到很好的治疗,以后这边的肩膀算是废了。”
“什么!?”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司寇极心尖儿还是狠狠颤了颤。
“他、他们竟敢——”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水行秋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正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才会下了更重的手。何况,就他先前做的那些事儿,但凡换个人,早就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次了。他还能活到今天,已是难得。”
若拓跋予真的只是个流寇头子,第二天一早,他的脑袋就会被挂在城门示众,哪里还等到今日?
司寇极欲又止。
水行秋手指轻挥,指下一抹寒芒。
只见那道冷光一闪而过,拓跋予肩上的衣服就被无声划开,露出他本来的伤口。
虽然经历了清洗,但他这伤口长期溃烂,早就没了原先的模样。
司寇极心有不忍地偏过头去,沉痛不已,“若国君见此,不知何等心痛!”
“该庆幸他是这个时候被抓的,天气虽然转暖,大体上却还是很冷的,若是夏日——”
水行秋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司寇极也听得明白。
满腔愤懑积压,司寇极只觉得憋屈至极!
水行秋却似乎早已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干脆利落地处理了拓跋予的伤口,又重新帮他上了药。
最后的包扎,他交给了司寇极。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他走到一旁净了手,又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
司寇极一愣,手上的动作也不由顿住。
“水家主初来乍到,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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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公然增兵,那他们也不用太过客气。
司寇极的忍耐力也到了极限,说话的时候语气俨然硬了许多。
他们都明白——这是交换!
果然,穆武帝这一次欣然应允。
“既然你们心意如此坚决,那——朕也无有不可。相信你们国君定然能处理好此事,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
拓跋予终于被南胡使团带走。
等一行人来到下榻休息的府邸,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擦黑。
司寇极将其他人尽数屏退,只带着戎柯进了房间。
屋内,拓跋予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自从他知道自己保住了性命以后,心神乍然松懈,就直接在殿上晕了过去。
这一路上,众人都很是担忧,奈何周围耳目众多,他们也不好做什么。
只能等到现在,派人在外面守好,确定安全了以后,才终于敢来。
司寇极眉头紧锁,满脸担忧之色,“肃王殿下身体状况看起来很是不好,水家主,您快帮忙看看吧!”
出发之前,他们就已经预想到拓跋予在这里必定受尽折磨,本打算带个御医来,又怕太惹眼,引人怀疑,就放弃了。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戎柯,哦不,他真正的名字是水行秋。
他来到拓跋予床边,神情漠然地拉起拓跋予的手腕。
南胡人都知道,水家新任家主水行秋擅行蛊毒之术,自然也懂一些医理。
水行秋微微垂眸。
司寇极也不敢打扰,双手紧张地攥了起来。
片刻,水行秋松开手,“他之前应该经历过长期的饥饿和虐待,肩上的箭伤比较严重,骨头都被射穿了,而且一直没能得到很好的治疗,以后这边的肩膀算是废了。”
“什么!?”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司寇极心尖儿还是狠狠颤了颤。
“他、他们竟敢——”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水行秋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正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才会下了更重的手。何况,就他先前做的那些事儿,但凡换个人,早就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次了。他还能活到今天,已是难得。”
若拓跋予真的只是个流寇头子,第二天一早,他的脑袋就会被挂在城门示众,哪里还等到今日?
司寇极欲又止。
水行秋手指轻挥,指下一抹寒芒。
只见那道冷光一闪而过,拓跋予肩上的衣服就被无声划开,露出他本来的伤口。
虽然经历了清洗,但他这伤口长期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