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人诀呼吸粗重地望着眼前的诱人可口的小少爷,凑近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哑着嗓子问他:
&esp;&esp;“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sp;&esp;他捏着容秋的嘴巴,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咬的红肿的嘴巴上,这样的嘴巴,就算用冰袋敷,没有几天也绝对不会消下来。
&esp;&esp;容秋一开口,嘴里的酸涩和嘴巴肿痛的感觉就让他倒吸了口凉气,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话收回去,闻人诀忽然动了动,紧接着,他的薄纱里衣再次被掀开来。
&esp;&esp;闻人诀把衣角抵到他嘴边的时候,容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esp;&esp;“疼。”他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的嘴巴,刚才被亲到又红又肿,嘴巴里面虽然没有太多动作,可是因为一直合不上,也很酸,很涩,现在再让他含住,真的一点都含不动了。
&esp;&esp;小嘴因为酸胀而张开,嘴巴里温热湿软,气息从正面扑在闻人诀的面庞上。
&esp;&esp;他一把扯住掀起的里衣,抵着小少爷瘦削雪白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按在墙上。
&esp;&esp;容秋的眼神和闻人诀隔空对上了,他看见闻人诀看自己,方才被撩起的衣裳处。
&esp;&esp;容秋羞得满脸通红。
&esp;&esp;
&esp;&esp;闻人诀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坏家伙。
&esp;&esp;他一手捂着自己,一边瞪着闻人诀:
&esp;&esp;“谁让你这样的,不知道轻重吗?”
&esp;&esp;闻人诀说:
&esp;&esp;“不是你让我凶一点的吗?”
&esp;&esp;“那也不是这样啊?”容秋越急,越是想说,想争辩,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法儿争辩,因为确实都是他说的。
&esp;&esp;而且他的嘴巴也张不开,根本就斗不过闻人诀。
&esp;&esp;这个狡猾的坏家伙。
&esp;&esp;容秋想转过去不理他,可是他一动身子,衣料一摩擦,就疼得他嘶了好几声。
&esp;&esp;全都肿起来了,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好。
&esp;&esp;小少爷的脸蛋粉扑扑的,一双眼睫倏得垂下来,眼尾根部湿漉漉的,泛着亮晶晶的泪花,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esp;&esp;“脏死了。”
&esp;&esp;很嫌弃的样子。
&esp;&esp;闻人诀说:
&esp;&esp;“哪里脏?”
&esp;&esp;“哪里都脏,”容秋抬眼瞪着他,小脸气得通红,
&esp;&esp;“全都是你的口水。”
&esp;&esp;闻人诀摊开掌心,离刚才过去不久,掌心亮晶晶的还没有完全干掉:
&esp;&esp;“这里也有你的口水。”
&esp;&esp;容秋狡辩:
&esp;&esp;“我的口水才不脏。”
&esp;&esp;没想到闻人诀很快接过话茬:
&esp;&esp;“对,你的口水不脏。”
&esp;&esp;“你的口水,很甜,很好吃——”
&esp;&esp;容秋惊讶地抬起头,怎么会有人这样形容涎液这种东西呀,简直是变态吧。
&esp;&esp;就是变态吧,吃嘴巴很凶,吃哪里都很凶。
&esp;&esp;可是在闻人诀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听见门外原先一直有着的低低的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消失了,然后是一记很响的捶墙声,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esp;&esp;“他走了。”闻人诀说。
&esp;&esp;薛穆终于离开了。
&esp;&esp;容秋松了口气。
&esp;&esp;容秋在薛穆离开之后不久就借口从薛府回去了,他不敢再待在薛府了,不仅是因为闻人诀亲他的时候薛穆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而且,他总觉得薛穆变得有些奇怪,那些举动,一点也不像平日的薛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弄明白,薛穆究竟有没有恢复记忆。
&esp;&esp;连续好几天,他躲在屋里没出去,还特意交代竹忧来客不见。
&esp;&esp;薛穆期间派人来,自己也来找了他好几次,但容秋都没有见。
&esp;&esp;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啊,嘴巴肿着不说,就连穿衣服都磨得发疼。
&esp;&esp;都怪闻人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