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三皇子,为何就只有皇后膝下太子顺利长成,旁的就是其余各宫里的十一位公主。
皇后娴静而端庄坐在圣上身旁,听闻越文君所言,这才忧心道:“圣上,越妃妹妹应该是不会做出这般明目张胆的事情,想来也是不知情的,舒妃想来是碰巧受了这无妄之灾,索性孩子无事。”
纪鸿羽放下手中茶杯,力度不轻不重,抬眼静静看了皇后,叫皇后的说辞差点都卡住,他道:“哦?那依皇后所言,此事该怎么处理?”
“圣上,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查清楚的,总归是有人动了手脚。”皇后通体显示着一种雍容华贵的风度:“也许是越妃手底下的婢子不干净,才惹来了这等事端。”
和喜宫因为舒妃孩子一事,跪了遍地之人,越文君也知道了皇后的意思,无外乎让她弃车保帅,她一狠心,转头狠狠扇了桃夭和海棠一巴掌:“你们二人好狠的心肠,连腹中胎儿都能下毒,父母是怎么教养出来你们的!”
“你们跟随本宫也有不少年头了,如今害本宫伤害了舒妃妹妹,当真是让本宫失望!”
越文君一边说着一边落泪,端是让人看得心碎,这些年没点本事她也是爬不上妃位,自然不是蠢的,越发哭得肝肠寸断。
桃夭和海棠心里是彻彻底底的凉了,二人都清楚,娘娘是放弃她们了,倘若她们不管不顾捅破这事儿,家里爹娘阿兄阿姊都没有好下场。
“圣上,奴婢们有罪!”
“奴婢们不该背着娘娘往糕点里下药害舒妃娘娘!”
“奴婢们只是看不惯舒妃娘娘成日仗着怀了龙嗣招摇得意,惹得娘娘垂泪。”
“这
一切娘娘从始至终都不知情。”
“舒妃肚子里的孩子命大,怎么也不掉,奴婢们才想着往糕点里加了藏红花,娘娘不清楚反被舒妃打了几巴掌!”
桃夭和海棠认罪了。
比起家人,这份罪名不如她们自己承认了来得痛快,死一人好过死全家。
越文君松了这口气,只跌坐在地手帕遮掩抹泪。
此时,皇后娘娘叹息道:“也幸而舒妃妹妹运气好,宫中人反应快,倒是选了个好的。”
“那华阳宫圣上可要嘉赏?”
“华阳宫之人忠心耿耿自当赏,和喜宫罚俸禄半年,越妃降为贵嫔!”纪鸿羽抬袖离开,越文君睨向内殿舒清的位置,目光更加狠辣。
舒清。
舒清该死啊。
贵嫔
舒妃孩子无恙,和喜宫越妃降位份为越贵嫔。
舒清回了华阳宫,腹部虽不适,但她整个人是眉飞色舞的,只冷笑出声:“越文君以为动了我爹,我便不会找她麻烦么?她将本宫想得太简单了。”
她看了眼在一旁点香的姜藏月,语气越发亲近了些:“姜月,那四月香当真是个好东西,否则本宫根本不敢拿本宫的孩子去打赌,这个孩子也是个争气的,知道帮着他母妃。”
桂嬷嬷开腔:“娘娘,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龙嗣事关重大,往后万不可这么冒失了,咱们可别因小失大。”
舒清笑得凉:“本宫若不为自己谋上一谋,越文君就该爬到本宫头上拉屎撒尿了,她今日敢动手对我父亲,来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内殿再说些什么姜藏月不知道了。
她和满初退出了内殿往安乐殿而去。
满初压低了声音:“姐姐,殿下已经跟大皇子交好了。”
姜藏月颔首表示知道了。
除却这几日让舒妃跟越妃对上,藏了舒彬郁审案赃银以外,纪宴霄那边的事情也没有落下,大皇子三番五次怀疑,如今终才打消。
前日大皇子前往永乐坊遭到乱市截杀,若非纪宴霄不顾自身挡了一剑,大皇子不死也会重伤,纪宴霄伤了右臂却也打入了大皇子阵营。
大皇子劫后余生,对于纪宴霄也是感激不尽,是以这几日大皇子府上送来了不少好东西,安乐殿也总算有了几分能见人的雅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