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下意识用余光瞥了眼。
顿时脸色一变。
“梁舒音。”
他脚步仓促地跑回去,将晕倒的人抱起来。
“梁舒音,你怎么了?”
冷硬面目不再,陆祁溟皱眉,轻唤怀里的人。
“梁舒音,醒醒,醒醒。”
他伸手拍她脸颊,躺在怀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察觉到她鼻息的灼热,他伸手探了探她脑门。
烫得吓人。
陆祁溟一手搂着她,一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拨给了私人医生。
“陆医生,麻烦你来我家一趟。”
“现在,立刻,马上。”
醒来时,梁舒音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的床上,环顾一周,不是医院,倒像是谁的卧室。
她对环境有很强的依赖性和不安全感,察觉到陌生气息,职业素养让她腾地从床上弹起。
动作太过用力,撑在床垫上的手传来一阵隐痛。
她抬手一看,上面有扎针后留下的痕迹。
她愣了下,盯着输液贴,反倒慢慢冷静了下来。
哪个好心人会在她晕倒大街时,将她带回家,还给她请私人医生看病输液。
心底想到一个名字时,她恰好听见对应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陆祁溟在阳台接电话。
所以,这里是他家吗?
放下紧绷的神经,她下意识仔细观察起这个房间。
深灰色床上用品,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这么多年了,他的审美依旧没变,还是极简的风格。
视线没停留太久,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在枕边,拿起来解锁,瞥了眼时间。
十一点了。
她在他这里,睡了整整三个小时,没做噩梦,还睡得异常安稳。
但以两人眼下的关系,这样呆在他家,实在不妥。
她没多耽搁,给陈可可发了条信息后,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然而在床边寻觅半晌,也没找到自己的鞋子,连一双拖鞋也没有。
她拢起裙摆,赤脚跪在木地板上,探头去床底找。
“在做贼吗?”
身后的落地窗被推开,她听见男人慵懒调笑的嗓音。
脊背僵了两秒。
她从地上起身,装模做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虽然他这房间干净得一丁点儿灰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