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旁女招待不太规矩的行酒礼。
添酒就更不用提了,无论女招待给他添多少,他也只浅尝辄止, 意思意思罢了。
身份不同,自然面子也就不同了。
就像是瞿蕤琛, 他就算只喝一杯,也不会有人刁难他,更不会引得魏淮泽的针对。
他是凭本事说话的。
南平身为他的女伴, 自然也是跟着他走的。
时间过去大半,魏淮泽那一双桃花眼又开始上挑, 把话头重新放在了傅颐生身上,“傅先生怎么没喝多少?是酒不对胃口吗?”
傅颐生抬眸望去,清冷的瞳孔里有着淡淡的不悦。他也没有掩饰什么, 直接了当的说了句,“酒力不甚,倒是辜负了魏总的一番好意了。”
好意二字的声调明明很浅,可南平却品味出了那一丝丝的凉意。
眼风带过两人的神色,心下暗自疑惑,这好像是第三次了,魏淮泽提到傅颐生的第三次,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魏淮泽对傅颐生莫名的敌对。
不管明暗,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是政|治立场还是身份问题?
她不禁留神思绪了起来。
只听魏淮泽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却是太可惜了。”其中的口吻比上次听他不会打京麻还要遗憾几分。
只眼底那盈盈淼淼的笑意,让人头皮无端发麻。
实在是古怪的脾性。
她别开眼,无声的望向了瞿蕤琛,他似乎也有所感知,配合的侧了耳,作聆听状。
南平稍稍倾了身子,凑到他耳边,“这两人是不是身份比较敏感,处于敌对的立场呢?”
“哦?”瞿蕤琛挑眉,“怎么看出来的?”笑容轻柔俊逸,带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南平比了个3,“魏总无缘无故提了傅先生三次,其中态度不言而喻,就算不是我,其他人估计也能看出一点苗头来。”她虚心说了句。
瞿蕤琛叫她神态认真,遂摸了摸她的发顶,但笑不语,半晌才抿了口酒道:“看出来了是一回事,会不会往你说的这方面想是另外一回事。”
他注视着她,眼眸中光影潋滟。
这是在夸她呢。
南平心下一喜,这就证明她的猜想没有错了。
见她眉头完全舒展,瞿蕤琛又似笑非笑地转了头,“一山不容二虎,还没到一山上尚且乐观,等到了又是另外一场风雨,如今这种场面不值一提。”
他言语说得轻巧,颇为几分看不上的含义。
南平不由地一愣。
虎这个形容词也不是谁都能当得的。
可她更惊讶的是瞿蕤琛的态度。好似再如何背景高深的人物在他眼里就不过一个‘虎’字。
她垂下眼帘,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红酒,心底的怀疑声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像是有无数个仍身在江盐水田乡的南平,沉着脸在对她说:‘你怎么配?’
这种人物,你怎么配?
南平恍若未觉的捏紧了杯口,越是心绪不宁越仪态端方,挑不出错。只见她放下红酒杯,伸手夹了一片山药纳入口中,优雅地咀嚼着。
心底却想的是,她要迅速提升自己,可却又急不得。攀上瞿蕤琛已经是提升的很大一步了,只看他会如何教会她摸这高深的门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了。
脑中叫嚷不休的几个小人被她一扫而空。
神色又开始从容起来。
这番神态动作之间的游刃,即便是场内再妩媚的女招待也远不及这份矜贵仪容。
只一眼就能品出她们之间的天壤之别。
魏淮泽漫不经心瞥了眼瞿蕤琛那个方向,在窥见那抹殊容时,眼眸如狐狸似的眯了起来,思绪开始盘旋,这个女人倒不像一名单纯的女伴。
可说是瞿蕤琛的女友,他也不大信。
不是没跟他哥打听过,瞿蕤琛这人表面上虽温润如玉郎郎君子,骨子里可最为冷血,出手就是六亲不认。如若不然,樊老那个老头能瞧上他?
他心底冷笑,就凭瞿家那个破落户,他可不放在眼里。
时至今日虽早已改换门庭,可又是如何呢?还不就说樊家养的一条狗。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