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身子,待到江曜走入场地后,便关上了那扇大门。
走到自己熟悉的炼器炉前坐下,江曜一转头,发现江霄近乎是和自己同一时间进入了场地。
少年收回了目光,正准备摆弄自己的炼器炉,却突然听见江霄那边传来了有些轻蔑的声音:“没想到江曜堂弟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他打量了许久未见的江曜一番,语气中带着嘲讽,“竟然没有临战脱逃,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能赢你,又何必临战脱逃。”江曜听见他的挑衅倒也不恼,只是悠哉悠哉地摆弄着自己的炼器炉,时不时得朝着炉口吹上一口气,闲适的样子似乎完全没将那江霄放在眼里,
“要我说,堂兄才是勇气可嘉的那个。”将炼器炉上的花纹装饰打磨地锃亮,江曜抬头望向身旁不远处的江霄,嘴角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
“修炼上的天赋不如我也就罢了,如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连最为自傲的炼器都败给我了,堂兄日后怕不是要沦为这天鹤城的笑柄了?”
炼器师炼器之时,最为讲究的便是一个“静”字,无论是环境上的静,亦或是炼器师心绪上的静,对于提高炼器的成功率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因此,在这样的,独属于炼器师的对决中,比赛之前互相嘲讽两句,干扰干扰对方的心态,也是常有之举。玄师在之前就已经告诉过江曜这一点,因此,既然江霄主动挑事,他自然也乐得接招。
只是,或许是之前家族大比上的吃瘪也的确让江霄沉静了不少,像过去那样被江曜一激就跳脚的画面竟然没有再现。闻言后的江霄竟然也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便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炼器炉:“是吗?”
他笑道,“那我倒是要领教领教堂弟的实力了。”
“若是堂弟的炼器水平比不上这嘴皮子,那沦为笑柄的可就是堂弟自己了,不是吗?”
二人并未直接撕破脸皮,但对话之间火药味却十足。此时也已经临近比赛开始的时间,观众陆陆续续地到了场,场内一下子变得有些嘈杂。江曜在观众席的前面看见了江月白和江子墨的身影,他们身后是江思雅和江荣,而在观众席的另一边,正对着江霄的地方,则坐着江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