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拐的混蛋啊啊啊!”
他死死捂住胸口,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整个人的理智席卷而去,话语哽咽泣不成声。
陆南祁面对老伯的崩溃无所适从,脑子里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安慰话,于是抬眼看向程衿,企图向她寻找帮助。
可是不知道老伯的哭诉令程衿想到了什么,她眼神空洞地盯着玻璃杯表层漂浮的几片菊花瓣,双肩在细微颤抖,是难以察觉的程度。
陆南祁抬起手在她面前迟疑地晃了晃,程衿这才回过神来,一声不吭端着水壶转身走进了后厨。
陆南祁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两人,怨自己此刻竟没出息得像个哑巴,即使翻遍脑海里的词典,却连半句适合的话都组织不出。
他又低头瞟向休休,琢磨不如换个思路找它求助。
可是休休被老伯刚进门时候的驱赶吓怕了,哼哼哧哧后缩了半步,脑袋委屈低下,两只滚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南祁。
这下一人一狗都不搭理他,孤立无援的陆南祁只觉自己比身边痛哭的老伯还要心如死灰。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后厨里突然响起碗碟噼啪摔碎的声音,吓得他和休休都抖了一激灵。
陆南祁匆忙绕过前台跑去后厨看情况,撩起扎染的短帘后,只见散落一地的碗盘,瓷制的早已分崩离析,木制的也摔出几道细小的裂痕。
程衿一个人楞楞地跌坐在地板,双肩微耸,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面庞周围。
陆南祁悄悄靠近她,声音轻柔询问道:“怎么了?”
程衿闻声转过头来,面容憔悴,却还是淡淡吐出一句敷衍的“没事”。
休休灵敏感受到情绪,踩着肉垫默默挨过来,用鼻尖轻蹭程衿的侧脸,光亮柔顺的毛发拂过皮肤,毛茸茸的很是舒服。
陆南祁反应迅速,顺着继续说:“瞧,是休休想知道。”
程衿被他逗笑,用力揉了揉休休的头顶,抬头将脸上杂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你听过一句话吗?扭曲的中国式亲子关系——我最讨厌你,却又偏偏最像你。”
陆南祁愣住,不明白程衿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