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把尤尔特交给润提,“你们先带尤尔特离开。”
“小女子明白!”润提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尤尔特就是一路狂奔,途中还把下属也一并召集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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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时,已经夜深了。
润提趴在你床边睡着了,你的伤被包扎好了,虽然把你包得和木乃伊似的。
你把脸上的绷带扯掉,悄然下床,顺带着把润提抱到她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期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往你怀里缩了缩,嘴里还喊着你的名字,“尤尔特别难过……下次我们一定能打死他们……”
说得很好,但还是别说了。
你站在船头,潮湿阴凉的海风吹袭着你的脸庞,你昏过去时断开了与鬼岛那处幻境的联系,也就是说即使有人闯入你也无从得知,你心上却并无焦躁,反而平静地格外古怪。
或许是白日中红发香克斯提到了塔兰和奥拉的缘故,你引以为傲的理智在那一瞬间竟然全部失控,你绷直了嘴,脸上的冷意愈发沉重。
你没想到在十几年后的现在,你居然还能听到塔兰这个词,甚至还有个曾经‘觊觎’过奥拉的海贼在。
虽然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故意刺激你的。
可你偏偏还真就踩中了他的陷阱……
现在多想无益,你记得你似乎还有个‘兄弟’,不是你蔑视他们,塔兰的男人,真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所以你决定折返,至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彻底处理干净。
你幻化成了游隼,朝船队航行的反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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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他们并没有离开那座岛,而是就地开起了宴会。
你从黑暗中现身,就和幽灵似的,他们刚看到你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但马上就瞪大了眼睛把视线又转移到你的方向。
“这是?又杀回来了?”
“我自己来的。”你红眸沉沉,“所以能告诉我你是在哪知道塔兰的吗。”
你望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红发男人。
又加了句,“拜托了?”嗯,有礼貌但不多。
红发他们并没有为难你,甚至还邀请你参加宴会。
你听得到他们小声讨论你的样貌和画像上的公主竟然如此相像,并且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奥拉的女儿。
“……”你扭头,面无表情,“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我是那个废物男人塔兰的后裔,和奥拉也确实是亲属关系。”你摸上了自己的脸,皱起眉,“真的很像吗?”
他们诚恳点头,“不过那幅画里的公主是白发,而且你们的气质和眼神完全不同。”
“画像……有署名吗?”你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本以为得不到答案。
但,有人回答了你。
“署名是塔兰塞尔。”
香克斯晃着酒瓶,低眼垂眉地说着。
你感觉自己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名字。
你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你就从他们那得到了保存着奥拉画像的地点。
居然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位置了。
怪不得你没得到任何消息。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吧。”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本贝克曼点了一支烟。
香克斯也笑着仰头,“是啊,都过去十年了呢。”
十年前……如果你那位‘兄弟’还活着的话,也不过十岁,居然这么早吗。
你起身告辞,“感谢你们的情报,以及居然能让‘敌人’的我还好好站在这里的大度。”
“但是,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在白天说那些话,之后都请不要再提。”
你看着红发,言辞恳切且严肃。
他缓慢转头与你对视,同样的面无表情,压迫感紧随而至。
你毫不畏惧,没有任何将视线移开的意思,即使你切实地感受到了他如山般的倾轧气势。
你肩上的绷带透出了些赤色,伤口崩开了。
“你的保护欲未免也太强了吧。”他像是随口抱怨了一句。
“你先的!”这人怎么回事!你的火气又开始上浮,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尖锐起来了。
“他们俩个不会要吵起来了吧。”你记得说话的自来卷男人,那是他们的狙击手耶稣布。
“头儿真不是故意的吗?”
“喂喂,我可是听得到的!”
“嘻嘻嘻头儿你又不在意。”
你努力平复翻涌的怒火,露出了个假笑,“总之,告辞。”
你直接在他们眼前变成了只雨燕,飘逸的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
“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小鬼,居然是凯多的手下,那位公主想来也跟随她在和之国咯。”
贝克曼看自家船长的眼神逐渐古怪起来,“香克斯,你不会?”
红发男人看着同伴
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