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道,“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人,有什么资格迎娶公主!凭什么迎娶公主!”
“好啊,原来是你告的御状!”沈俱怀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地上的赵睿,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巧妙地从他的话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沈俱怀一直疑惑,青楼之事明明过去这么久了,皇上就算是要兴师问罪,也不应该是现在,她也想过会不会是当时青楼里有什么自己不认识的大臣,可如果真有大臣在场,必定能知道是安乐做的,用这件事泼自己脏水,还不如直接污蔑自己贪墨,反而更容易捏造证据。
果然,她的疑虑没错。
只不过没有想到,敌人竟藏在意想不到的皮囊下。
若是赵睿能以公主为尊,真真切切地敬她爱她,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备选。可眼下,一个不顾公主名节,夜闯公主府只为自己一己私欲的浪荡子,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不是我,朝中多的是人想要揭发你!你以为你得了圣上青睐就能高枕无忧?”赵睿狠狠啐了一口。
“说说吧,你怎么做到的?”沈俱怀懒得跟他废话了。
看来琉璃不是他使唤的,赵睿这个蠢货,定是做了别人的马前卒。
“呵,一个御状而已,我父亲是吏部尚书,递个折子有何难?”赵睿冷笑道。
“这么说,递御状,设局让大理寺介入,夜闯公主府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沈俱怀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你想诱供?”赵睿警惕的盯着沈俱怀。
“用不着诱供,只不过有些佩服,一人竟能做成这么多事,区区榜眼当真是委屈你了。”沈俱怀讥讽道,“不过,今晚得再委屈榜眼在这柴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会命人把你送出去。”
沈俱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屑地说道,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柴房。
不管赵睿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再回应他。
“来人!”
“驸马爷!”
“明日卯时,将人给我丢到大街上去,记住用普通马车,从后门出,扔出去的时候记得给赵公子松绑!”
“是!小的明白。”
书房
“夏荷,你可曾去过吏部尚书的府上?”沈俱怀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问到。
“回驸马,不曾。”
沈俱怀抬眼看了下夏荷,又看了看另外三个丫鬟,“算了,你去府里找个眼生的丫鬟,打扮地妖艳些,把这封信送去赵府。”
“是。”夏荷恭敬地接过书信朗声应下。
“赵睿是怎么闯进来的?”沈俱怀手指在桌上扣着,平日见惯了驸马爷温润的样子,眼下她神色威严,还隐藏着怒意,让人格外胆颤。
春桃欠身回道:“回禀驸马,他……他不是闯进来的,是奴婢……奴婢领进来的……”春桃胆子小,话没说完,就开始哽咽了。
“说清楚!”沈俱怀用力一扣桌面,咚得一声,吓得春桃赶紧把眼泪憋了回去。
“是,是奴婢奉公主之命,去查问武举榜上那些人的底细,公主命奴婢去赵府问问,奴婢在去赵府的路上遇到了他。”
“既然让你去问,为何要把人带回公主府!”
“奴婢不敢!”春桃说着跪了下来,“当时情况紧急,驸马您被羽林卫带走,赵公……那个赵睿说他有证据,可证明您的清白,但要当面呈报给公主,奴婢这才带人回来的!”
“就他一个人?”
“当时还有两个小厮跟着。”
“那小厮呢?”
“我们醒来就不见了……”
沈俱怀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扣着,良久她回道:“今晚护院谁当值?”
“是小人!”一个男子忙跪了下来。
“你们怎么晕的可还记得?”
“小人一直跟着公主,当时赵睿和公主在书房议事,小人就站在门口,突然就浑身无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