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月,却没有一朵是蔫答答的,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着的。
花房温度适宜,满室飘香,最中央摆放着一张墨绿色的复古皮沙发,天气好时可以躺在这里,在花团锦簇中看星星。
孙瑾安坐在沙发上,朝夏沁伊伸手,走累了吧?来歇歇。
总共不到两百米的距离,能累到哪儿去?
夏沁伊没错过她眼底划过的狡黠,顺势去拉她的手,却无意瞥见她手背骨节处疑似受了伤。周围有涂过遮瑕的痕迹,却似是不小心蹭掉了,在瓷白的皮肤表面露出触目惊心的青紫,尤其是食指和中指骨节还破了皮,隐约有血迹渗出来。
打架?
她微蹙起眉,问:怎么弄的?
孙瑾安面色微变,立马缩回手,见遮瑕不知什么时候被蹭掉了,懊恼没多涂几层,几乎是下意识的,编了一个蹩脚的借口,不小心,在画架上撞的。
夏沁伊唇线平直,半晌没说话,而后转身朝花房另一头走去。
你去哪儿?孙瑾安察觉到她生气了,急忙起身要去拉她的手。
夏沁伊回眸,开口时,音色微凉:坐着别动。
孙瑾安听话地坐回沙发,神色紧张地看着她。
夏沁伊淡淡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到花房侧面的金属架,取下一个白色的药箱。
回来时见她坐得端正,脊骨挺得笔直,宛若一个调皮捣蛋被抓个正着,等待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她沙发另一边坐下,语气稍缓,伸手。
孙瑾安依言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尽管听出她语气放软了些,却依旧忐忑地看着她用消毒棉签一点一点擦去手背上的遮瑕。
其实没什么大碍,画架也不重,就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随着药膏清凉润泽的触感传来,她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
因为她发现,越是解释,眼前的人眉眼间的凉意就凝结得越深。
等擦好药膏,夏沁伊起身,孙瑾安连忙拉住她皓白的手腕,伊伊
软糯的声音传入耳朵,夏沁伊身形顿了一下,转眸看她,面色平静得仿佛冬日结冰的湖水,你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勉强你。
似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但我以为起码你不会骗我。
不知是被她眼里的失望惊到,还是花房的温度陡然下降,孙瑾安的动作一僵,浑身泛起冷来。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的谎言总是能被夏沁伊一眼看穿。
她不该说谎的。
早在便利店坦白来历那次,她就决意不再对夏沁伊说谎,那时她们都还没在一起,何况现在夏沁伊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女朋友。
既然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她对自己失去信任?
哪怕是出自于所谓的善意。
孙瑾安起身从身后抱住夏沁伊,埋头在她温凉的颈侧,软声认错:再相信我一次,我以后不会再骗你,我保证。
语气挺起来倒是挺诚恳,但态度有待商榷。
夏沁伊克制着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的酥痒,微微动了下身子,似是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然而孙瑾安却用手臂牢牢地箍着她,低头吻她纤长的颈子,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别生我气,不然我就不让你走。
夏沁伊凉道:你这是想跟我玩赖?
唔,不是玩赖。颈侧轻浅的吻慢慢变成不轻不重的厮磨,是向女朋友,表达请求。
如果说耳朵是孙瑾安的软处,后颈就是夏沁伊的敏感地带。
似是被磨得有些狠,夏沁伊感觉浑身都有些发软,克制着颤抖的声线,冷冷唤了声:孙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