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和解释的语气,苏韵居然有些心酸,她放缓了语气:“你已经到家了吗?”
孟清淮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盯着屏幕上的小韵两个字,按着腹部的手已经用力到发抖:“嗯…马上就到家了。”
“在家里等我,我现在就回来。”
孟清淮愣愣地看着屏幕,突地,他问她:“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不是。我回去找你。”
苏韵挂断了电话,孟清淮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他,但还是很快速地撑着椅背站了起来。
他肚子里绞痛得厉害,但身体上的疼痛并非无解,孟清淮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小区时,在诊所拿了一盒止疼药。
他以前并没有吃止疼药的习惯,但那天从医院回家之后吃了一颗,发现止疼药是很神奇的发明,不论身体四处有多痛,只要吃下去这么一颗药,就可以维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他只需要三颗药,就可以维持一整天的健康,花不了很多钱。
孟清淮在诊所接了一杯水,吞了药,准备回家里等苏韵,但他还没有走进楼栋,就被人叫住了。
是小韵在喊他。
他顿住了步子,转过身,眼前是活动广场栽种的榕树,他没有在那些粗壮的树干和斑驳的金色树影中看见苏韵,甚至以为是自己在热天里出现了幻听,他后退一步,想要上楼,身后突地撞上一片温热。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孟清淮愣怔地垂眸,只凭她的手便认出了她:“小韵…?”
苏韵掐住了他的衣服,他腰上的衣料被她攥得皱巴巴,孟清淮眼睫轻颤,低声问她:“小韵,怎么了吗?”
五月末,本是不该有蝉鸣的季节,孟清淮却清楚地听见了稀疏的蝉叫声,像是宁县的夏。
总是入夏入得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