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悄悄地去按刀口,苏韵起初一直没发现,直到某天,她在他换下来的病号服上,看见了一点血渍。
她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训他,但她知道,他不是成心的。
他只是疼得受不了。
医生建议她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或许能够让他淡化对疼痛的感知,苏韵觉得医生说得有道理,于是第二天,她拿着一个魔方走进了病房。
孟清淮的眼睛显然亮了一亮。
苏韵其实本来是想要去文具店给他买一副拼图的,但又想到孟清淮玩拼图那个废寝忘食的样子,于是买了个魔方。
当然,这个魔方不是给孟清淮玩的。
对孟清淮来说,魔方属于高难度玩具,他从来就没有完整地拼成过两面,给他玩他只有玩急眼的。
不过他喜欢看着那个复杂得要命的正方体在苏韵的手里变得服服帖帖,仿佛只要是苏韵,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什么都可以解决。
苏韵坐到他旁边,把魔方丢到了他手里:“打乱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陪他玩过这个东西了,苏韵看着他慢吞吞地拧,想起医生说的分散他注意力,于是问他:“小淮,你还记
得我们上次这么玩儿是什么时候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孟清淮却认真地回答了她:“体育课。”
“体育课?什么时候的体育课?”
“高一的体育课。”孟清淮垂眸,专注地拧着手里的东西,仿佛是在和苏韵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自然:“小韵,你的脚崴了,没有去操场,我们在教室里玩了一节课的魔方,魔方还是你让我去班主任的办公桌上偷的。”
苏韵一愣,本来没有想起这回事,但听孟清淮说她支使他去偷东西,她忽地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