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远比她有耐心的多。

温杳勉强用一只手握住楼梯的扶手，勉强站了起来，她的双腿都在抖着。

沈栀婳几乎是看准了时机，直接狠狠的踢了一下温杳的后背。

她没有力气，直接摔倒了。

她突然想起，上小学时，她因为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去问宋绍思。

她可能真的没有什么理科天赋，宋绍思给她讲了好几遍，她都没听懂，当时宋绍思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朝着她的后背踢了一脚。

宋绍思刚下班回家穿的还是高跟鞋，很高的一双高跟鞋，踢的温杳直流眼泪。

从那之后，再难的题，她也再没问过宋绍思。

而现在，她竟分不清，到底是小时候的那一脚疼，还是刚才的那一脚疼。

膝盖受到了二次伤害，只是这次沈栀婳没给她站起来的机会。

她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很轻松的将温杳拎起来的那一刻，沈栀婳心里是诧异的。

温杳比她还高几厘米，虽然她一直都偏瘦，但也没有这么轻，不可能让一个女生能这么轻易的拎起来。

这点沈栀婳是知道的，毕竟从前她们关系真的好过。

可这份惊讶只持续了几秒钟，随即替代的是落在温杳脸上响亮的耳光。

“温杳，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厌？你为什么这么贱？”

脸上是炙热的疼痛，耳边是肮脏的语言，温杳眼里全是悲哀。

如果她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她甘愿受罚，可悲哀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这群人这样对待，甚至没有人告诉她，她做错了什么。

好像所有人突然都不爱她了。

宋绍思和温绾，一个是她的妈妈，一个是她的妹妹，温恒常年在外工作，她们是她最亲的亲人，可她们不信她，她们认为她在撒谎，她们甚至帮着沈栀婳来指责她。

沈栀婳和柳雅雅，她自认为自己是真的把她们当朋友的，她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们的事，她甚至一直很庆幸在陌生的学校能有她们这两个好朋友，可她们突然莫名其妙的欺负她，侮辱她，就好像以前她们从来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一样。

这些原本是她最亲最近的人，是她成长路上的陪伴者，可现在，却成了她最恨最怨的人，成了摧毁她的人。

她们以前是爱她的，可现在，她们恨她。

温杳的沉默换来的是她们的变本加厉。

沈栀婳以为这是她沉默的反抗，她一生气，直接猛的一推，温杳的后背撞上冰冷的扶手，后背处旧伤添新伤，疼的温杳想哭。

可最终，眼泪还是在眼眶，没掉下来。

这一幕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好像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次，不同的是，温杳这次忍住了眼泪。

“你是聋吗？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这么贱？”沈栀婳怒吼道。

温杳从孩童起便知道，贱这个字，不是一个好的字，是用来骂人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被这个字缠着，从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的坦然接受。

可心里却始终还是有着几分委屈。

纵使已经千疮百孔，可心还是会痛。

也就是这几分委屈，逼着温杳抬起了头，她看着沈栀婳，终于没有了对那份友情的怀念，剩下的，也只有了恨意。

“我贱？你倒是说说，我哪贱了？”温杳知道，这样说，必然会激怒她们，只怕更不好离开，可她还是说了，她骨子里还是有着几分野性，被磨了这么久，还没磨灭。

沈栀婳也确实没想到温杳敢这么反问她，还愣了一下。

苏稚在旁边煽风点火：“温杳，你不要脸的程度真的一次又一次超乎我的意料，不过想想也对，小偷从来不会主动说自己是小偷，贱人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贱人。”

第71章 不疼了

“对啊，和她这种贱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任丽贞朝着温杳狠狠的剜了一眼。

“温杳，你装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好装的。”

沈栀婳又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温杳这次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随即而来的是各种拳打脚踢。

沈栀婳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有的是人替她动手。

她就是看不惯温杳这副样子，她就是要温杳自己承认自己贱，她要温杳乖乖的。

绝望之下，温杳看向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雪。

她们敢在楼梯上殴打她，她们根本不怕被人发现，她们也不怕她会告状，因为她们知道，她不会。

告状如果有用，就不会有这一天了。

温杳闭上了眼睛，试图去屏蔽那些污言秽语。

这个中午，注定不好过。

韩初燕特意在许俞回家的那条路上等他。

看到许俞和魏儒清，她连忙走上去笑道：“许俞，魏儒清，好巧。”

魏儒清可不觉得这是巧，他觉得，韩初燕就是专门在这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