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房间里啊!”
齐宣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能是我在外面练功……还没回来……”
翁白仍狐疑:“是吗?师兄你脸这么红,肯定是在骗我。”
“我那是热的……热的……”
“师兄,你的嘴怎么肿了,好像还破了……”翁白说着,就想上手碰一下,齐宣赶紧偏头躲开抹了一把嘴唇,正想借口糊弄自己的小师弟呢,就见小师弟忽然眼前一亮,激动地拽住了他的胳膊,道:“师兄你看!是师父!”
齐宣长舒一口气,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使自己显得正常一些,跟着翁白跑了过去。
师父正和掌门一起从谈话的临时结界里出来,他们像是谈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只见掌门师伯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如逢巨变一般,震惊不小,师父却依旧云淡风轻,看向师伯的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担忧与愧疚之色。
翁白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师父这是向掌门摊牌了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魔主的方向,正巧魔主也朝这边望过来——看的是师父。
还有她身旁,那个一袭紫衣的轻佻女人,也朝这边看过来了,依旧一脸千娇百媚地笑着,发现了他的目光,朝他抛了个媚眼。
翁白脸一黑。
在他们入住沧海楼的第一日,就遇到了这个女人。这女人调戏他,幸而是师兄及时赶到救了他,她惧怕师兄的威仪,仅师兄一露面她便离开了,脸色摆得很难看,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变脸变得那么快。
第二日,师兄带他去练剑,他说不想去,师兄以课业不可有一日荒废为由硬要架着他去,虽然不明白师兄为什么突然如此关心他的课业——明明在玉昆宗时都没有如此严格过,但是他作为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师弟还是选择听师兄话,非常不巧地又遇见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次换了别派弟子调戏,别派弟子没有他这样守身如玉,眼看三言两语就要被她哄走,师兄再次挺身而出,长剑一横,那个弟子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跑之前还央求他们不要将这事外传出去,而这紫衣女子压着怒火,要走,师兄行侠仗义之心爆发,拦着不让她走,可是沧海楼不允许打架斗殴啊!还是他自使劲儿抱着师兄的腰拖着他,她才得以脱身。但是谁成想她竟然对自己贼心不死色胆包天,走之前还特意给他抛个媚眼,抛了个媚眼不过瘾,还意图亲他一口,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幸而师兄再次救了他——利剑出鞘,白刃闪过,她被挡了一下,却没有像上回那样摆脸色,轻佻又嘲讽地看了眼师兄,便哼着小曲儿走了。她走后,师兄也不说练剑,沉默地盯着自己剑上的鲜红唇印不知该怎么办,他拿出一方手帕给他,师兄猛地收剑入鞘,也不收他的手帕,带着他回房间了。
第三日,也就是今天早上,翁白发现,她不是在调戏人,就是在调戏人的路上,而师兄呢,不是在偶遇她,就是在偶遇她的路上。这回是翁白听了几个行色匆匆的修士说竹亭旁有一绝色佳人抚琴,可他们都往相反的方向跑,他们红着脸告诉他那是因为那琴声似乎有古怪,一个高手在一旁戳破了她,把他们全赶跑了。翁白眼前浮现了两个人,来到竹亭,果然瞧见了她,她在弹一把柳琴,身旁只有师兄一人在看在听。她奏完一曲,像没看见师兄一样离开了从他身侧翩然离开了。奇怪,她为什么不调戏师兄呢?
第三日晚上,也就是不久前,他被魔主当众说得那些话骇得不轻,打算找师兄喝酒解愁——师兄也知道师父和魔主的事情,这是因他有次喝多了不小心说露了嘴。除了他、师兄和师祖,玉昆宗没有人知道师父的秘密。但是师兄不在房间里,翁白只好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师兄的房门对着一扇窗,他一转头,就看见那紫衣女子在窗里,影影绰绰之中,他看到她捧着一个男人的脸,跌跌撞撞地撞在墙上,缠斗着贴合在一起。
翁白脸一热,手掌遮着脸装没看见,匆匆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