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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1 / 2)

覃忆诗远远站着,心如死灰看着二人相拥的场景,指甲都要嵌进掌心的肉里,更加坚定了必须要江愿安死的念头。可即便江愿安死了,梁疏璟便真的能放下她么?

她在心底问了自己无数遍,是不是江愿安死了,她就能得到不属于她的一切?

墨弃双手环胸,徐徐倚在了一旁的墙上,口中叼着路边的不知名野草,见到覃忆诗如此伤神的模样,很不屑的将口中的草根吐得远远。

“怎么,犹豫了?”

覃忆诗长长舒了口气,反问他:

“这么想要她死,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一个对自己亲生母亲都能痛下杀手的人,还会在意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性命吗?

墨弃摇了摇头,说句好听的,他并不是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吧?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他送那些人早点上路,不也算是早些了却他们的余生么?

可是有时候,看着一个人死不是他的目的,他想看到的是那个人的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有人痛苦到生不如死,会有人恨他入骨,这才是让他兴奋的,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仅要梁疏璟走不出四年前的那场雨,更要他余生都活在悔恨里面,即便死后都不能安息。

第75章 霜浓

“自己动手,反而没意思了。”

墨弃幽幽落下一句话,瞥了远处的二人一眼,走了。

直至晚膳,覃忆诗都未敢对江愿安多动一丝心思,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对这样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女子,她想不出自己要杀她的理由在哪里。可这样不纯粹的恶才是最令人痛苦的,墨弃说的没有错,等到江愿安嫁进王府,这里便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可她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她向江愿安跪下,去求梁疏璟不要赶走她吗?她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明明自己才是圣上钦赐的妻,为什么却还是只能沦落至此?

想到这里,她忽然抬头看向江愿安,眸色黯了黯。

梁疏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守在她身边的,比如现在。

她极其冷静的走近前,不动声色从怀中抽出那把短刃,还不等江愿安低头反应过来,就要狠狠捅进去。

“江姑娘!”

霜浓一把将她推开,替她受了那一刀。

覃忆诗与江愿安二人双双愣在了原地,霜浓腹部涌出的大量血迹顺着布料浸透了覃忆诗的手掌,她无心去管手心的粘腻,毫不留情将短刃从霜浓体内抽出,猩红的血滴落在地板触目惊心,她双眼死死盯紧江愿安,准备让她和霜浓双双丧命。

江愿安看着那把裹满血迹冲她而来的短刃,大脑被洗刷的一片空白,下意识滞留在了原地。

月见的眼泪夺眶而出,随即便要跑去找梁疏璟,只是跌跌撞撞还未出门,便一头迎上了循声而来的梁疏璟。

“你疯了!?”

梁疏璟大步上前,眼看那把刀下一秒便要捅进江愿安的身体,终于一把将人拦了下来。

沾满血迹的短刃被一把夺走,覃忆诗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愤恨与惊愕,甚至还妄图将那把短刃夺回来。

随即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将她扇倒在地。

“阿璟”她苦苦哀求,不知是在挽留梁疏璟放她一命,还是在挽留二人的昔日情分。

只可惜不论是性命还是情分,全都不重要了。

江愿安依旧是愣在原地,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曾相识的恐慌涌进心头,她看了看梁疏璟,又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霜浓,迟疑的摇了摇头。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这么该死吗?

紫檀圆桌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全部都是梁疏璟吩咐厨子按照她的喜好来做的。可那一桌岁月静好的菜肴和地上这摊狼藉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她的呼吸渐渐不受控制,一阵锥心的麻木从指尖蔓延至整条手臂,连牙都在哆哆嗦嗦的打颤。

“还不快去唤大夫!”梁疏璟喝了声。

在场的婢子全部乱作一团,急忙跑了出去。

霜浓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伴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疲乏的闭上了眼。

倘若江愿安不是倚着身后那堵墙,恐怕此刻也早已瘫倒在地了。梁疏璟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进怀中,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没事了,愿安,没事了”

脑中那些残缺的、血腥的、绝望的画面全部涌进来,将她的大脑侵占的分毫不剩,那日在翊容山的画面、淹没在离河的画面、被柳秋月捡回去的画面,全部都在此刻连成一条曲线,在她空空如也的大脑肆意叫嚣。

抱着她的人是梁疏璟,倒在地上的人是霜浓,而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当初在翊容山的师姐,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控制不住的趴在梁疏璟怀中痛哭,在元璟府的日子、在翊容山的日子、在杏花郡的日子,全部都是她,全部都属于她,江愿安、江少卿、江琴,全部都是她,全部都是。

“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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