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恋恋不舍般俯身, 最后用舌头勾了下他滑嫩的舌心。
呼吸间?, 对方的气味越发清晰撩鼻, 严翌眸光暗沉:“皇兄,现在?可还有力?”
陆寅深喘着气半躺靠在?他怀中, 眸光迷离,完全没有余力分析他言语中的意思。
严翌双眸微挑, 唇角忍不住上扬, 神情带上了些浅浅笑意,轻声道:“看来……皇兄确实乏了。”
“这倒是臣弟的不是了,本?是想带皇兄散步消食, 没承想反倒是臣弟让皇兄软了身子,站不起身来了。”
想起今早无意间?发现的龙阳春宫册子,严翌眸色浮出带着无奈的温柔笑意。
他的皇兄确实聪明,没那么?容易被他哄骗过去,可光是亲吻都能?让他这般难耐,他哪能?对他做出更加过分的情事来。
只是……
纵使他提出缘由,告知陆寅深等他身子好后再行事,现在?不必如此焦急,以免他承受不住,届时连上朝都没了气力。
可就算他真的答应,以他的性子,下次恐怕就会给他喝加了更多猛料的所谓安神汤了。
让他一个?人给自己扩张,瞎琢磨怎么?弄,严翌觉得,这未必是件好事,没他在?旁看着,只怕到时候会撕裂出血来,不仅没体会到乐趣,还把自个?儿弄得伤痕累累。
光是想到他出血受伤的画面?,严翌又心疼地揪紧了这颗躁动的心脏。
他微抬绣着蟒物的袖口,低头咬住陛下的脸,很“凶”地低语:“笨蛋。”
严翌心中思绪诸多,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他这话倒清清楚楚溜进了陆寅深耳里,可他听不清这话的意思,只能?凭皇弟表情与语气来猜。
思来想去,又没感?觉出这是什么?不好的词语。
他回抱住皇弟的腰,仰着脖子,露出漂亮的颈线,他微启唇,声音因长时间?的亲吻而嘶哑着,眼眸灼烫:“还想要亲。”
他从先前的吻咬中得了不少乐趣,想来,交合定然比这种?事来得舒服,可现在?既没这般条件,以吻代之,也能?聊以慰藉。
只要是和严翌,只想是和他……
严翌对上这双满是情渴的漂亮桃花眸,顾忌他的身子,可也不忍拒绝他,他低头,双唇再次紧贴,这下就只单纯地与陛下唇贴着唇。
厮磨间?,陛下这次可以顺利地呼吸,他却开始不满,坐在?皇弟腿上,倾身压下,主动伸出舌头,笨拙地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
严翌手从他的腰移到他的后脖。
最后彻底结束的时候,陆寅深餍足地舔了舔下唇。
严翌:“皇兄现在?可还有力气赏花?”
陆寅深这下是真的没力气回答他了,方才只有他一个?人笨拙试探,耗费的精力远比严翌占据主导权来得多。
苍色与潮红共同出现在?陛下的脸上,靠在?他怀中,仰着脸望着严翌,因先前耗费不少力气的缘由,胸前不断起伏着。
严翌垂眸,认真地理着他凌乱的龙袍,将这些褶皱渐渐理得平整。
严翌抱起他,让他双腿缠着自己的腰,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修长指腹撩开帘帐一角,贴着陆寅深耳廓道:“皇兄既失了力,能?坐于?轿内看看花也是极好的。”
轿外花卉繁多,应季的杜鹃与迎春花开得热烈,闯进眼底,夺目极了。
花卉旁边有几位丫鬟正在?精心照料着这些花卉,免得因照料不周,惹了主子不快。
严翌只用余光吝啬地扫过一眼这般景色,便将视线投向正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低头亲吻着他的眉心。
湿热双唇在?陛下眉眼间?留下枚浅淡的吻印,他的嗓音很轻,带着缱绻对陆寅深道:“皇兄,今日?花色真美。”
陆寅深眸中神色愈加灼烫,眉心似乎有了道发热源,汩汩地发着温意,持续不断地从眉间?溢出,包绕着心脏,比那日浸在温泉时还要温暖。
是与皇弟做亲密之事相同的满足。
严翌继续对他笑道:“我曾听闻,有人向心悦之人表明心迹,就含蓄地对那人说过,今晚月色真美。”
“现下臣弟同皇兄如此言语,皇兄又可知臣弟是何意?”
澎湃的心跳声自胸腔传来,一时间?,陆寅深竟不知这声音是从何而来。
他竭力维持着君王的淡然模样,伪装出副波澜不惊的神态,脸却因热意而变得通红,是与陷入性态间完全不一样的糜红,显出羞赧的瑰丽。
他直视着皇弟的眼眸:“朕……确实不知皇弟是何意。”
严翌平视他的双眸,脸贴得很近,鼻尖轻轻碰着对方的鼻翼,他轻声:“意思是,臣弟心悦皇兄。”
咚!
陆寅深感?受到了,比夺权成功,登基那日?万民朝拜还要兴奋的极乐。
他望着皇弟眼底的自己,忽觉得燥热与晦涩。
既心悦他,为何又离开他?
严相?,你?把朕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