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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1 / 2)

叶潜道:“昨日刚到翰林院报了道,任庶吉士。”

姜姝并不知道庶吉士是什么官职,她只关心叶潜的生计:“你刚刚上任,定少不了人情往来,用银子的地方还多,你不若先拿着这银子使,待手头宽裕了再给我。”

叶潜低声道:“科考以后我也算小有名气,所得润笔之费足以糊口,姝儿莫要再为我的生计心忧。”

叶潜文采斐然,当年姜文焕肯把姜姝许给他,便是看中了他的潜力。现下他一举成名,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倒也没辜负姜文焕的厚爱。

叶潜那一手馆阁体很受人追捧,润笔费高达百两。

眼见着拨云见雾迎来了曙光,却再也不能和姜姝共享。

人生,果真遗憾要多于幸事。

得知叶潜过得好,姜姝才放下心来,她不再推辞,将那沉甸甸的荷包放入袖中。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不好耽搁,二人前后脚向马车折返。

姜姝慢慢行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身后那人与她青梅竹马,二人原本是要结成夫妻、举案齐眉的,现下却天各一方,连见面都成了难事。

都怪造化弄人。

约莫是想的太过于入神,姜姝一个不察,被地上的石块儿绊住,脚踝传来一阵刺痛,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叶潜眼疾手快,忙上前将人扶住。

气派的青帷马车由远及近而来,陆长稽冷眼瞧着,只见岸边的男女姿态亲密,男子握着女子的纤腰,女子回眸凝着他,满目柔情。

扶在腰间的手已经松开,姜姝尤觉得不好意思,耳朵热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她一向沉稳,怎么就在叶潜面前丢了如此大的人。

姜姝默默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实在是……”

话还未说完,一道清脆的铜铃声传到耳边,抬起头,只见一辆雕刻着信阳侯府徽志的马车正停在岸边。

车窗内露出一张刀刻斧凿的俊美脸颊,那张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姜姝却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第9章

姜姝看着陆长稽的侧脸,身体不由绷紧,双手微微发起抖来。适才那样的情形,任是谁瞧见了都会怀疑她和叶潜有染,她又如何解释的清楚。

女子的清白最为重要,若真传出风言风语,她也不用活了。

姜姝强忍着疼痛,大步向岸边行去,堪堪走了几步,便见车帘垂了下去,青色的马车调了个头,不急不缓向远处行去。悬在车辕处的铜铃声不绝于耳,姜姝的心也晃晃悠悠荡个不停。

直到第二日,姜姝依旧心有余悸,仿若有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随时随地都会置人于死地。

她不是积粘的性子,心里有疙瘩,总要解开了才能安心,趁着陆长易小憩,姜姝行到屋外打听消息:“大爷今日可在家?”

方玉有些惊讶,二奶奶谨言慎行惯了,甚少出欣春苑,打听旁人的行踪倒是头一遭,更何况那人还是陆长稽。

做下人的,头一条便是要管住嘴,方玉也不多做置喙,温声对姜姝道:“二奶奶稍待,奴婢去探一探。”

方玉的父亲是信阳侯府的管事,方玉在府内很有几分体面,三言两语便从门房处探到了消息。

她折回花厅对姜姝道:“二奶奶,大爷今日休沐,没有出门子。”

姜姝点点头,拿出那件陆长稽借给她的披风,另做了一份枣花酥,以向陆长稽道谢为由,乘软轿向迦南院行去。

迦南院很阔,并没有修筑走廊和凉亭,院内铺着青石地砖,院内除却几丛修竹,并没有旁的装饰,尽显庄重大气。

姜姝由程用引着进入花厅,姜姝进屋的时候陆长稽正在饮茶,茶香袅袅,氤氲出一层水汽,无端的便给坐在茶榻后的陆长稽增添了几分禅意。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庄严慈善的佛陀之态。

姜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暗暗责怪自己狭隘,陆长稽能爬到首辅的位置,手段定是要强硬果决的,她总不该因着陆长稽这俊美的长相,便轻而易举卸下心防。

年纪轻轻便能在朝堂搅弄风云的人,又岂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有时候表面越是和善的人,心思越是深沉。与之相处时,也越发要谨言慎行。

姜姝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向陆长稽行了个礼,把那件翠雾色披风捧到陆长稽跟前,斟酌着道:“大伯,这是您的披风,我已经洗干净了,前几日多亏有您相助,我才不至于丢人现眼被婆母责怪,真真感激不尽。”

姜姝话音落下,程用便接过披风,拿到了里间。

屋内只余下陆长稽和姜姝二人,陆长稽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微微垂着,让人瞧不出半点情绪。

姜姝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把新作的枣花酥放到陆长稽跟前的书案上,声音有些干涩:“大伯,这是我新做的枣花酥,我生性愚笨,比不得府上的厨娘心灵手巧,不过好歹是我的一份心意,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陆长稽捏起枣花酥,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温声道:“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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