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肋骨骨裂,被打掉两颗牙齿就下不了床了?
现在地上蹲着的这两位,他们被坚甲弹打穿之后还继续战斗的时候,你和你那位周先生,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不过虞星的表面功夫做的很漂亮。
只见他转身看着秘书小姐,一副非常义正词严的模样。
“请您放心,这两名暴徒,我们会带走严肃处理的!”
见秘书小姐并没有完全信任他的话,虞星又声情并茂地添油加醋了几句。
“在罗斯纳海角,怎么能容许有殴打帝国官员这样恶劣的行径发生呢?”
“我们一定会严肃审查,然后给他们定罪的!”
“非常抱歉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实在是罗斯纳海角零号驻点的失职。”
“我向您保证,我们回去之后会严加处理这桩案件,并且加强罗斯纳海角区域的安全建设。”
“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虞星一串话一气呵成地吐出来,也不再理会那位秘书小姐的反应了。
他冲着已经被解开手铐的顾风祁和时亭州招手,三个人一起往外走。
时亭州站起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憋笑憋得很艰辛。
等到好不容易,终于走上零号驻点自己的军车了,时亭州终于可以不用再忍着了。
他笑倒在顾风祁身上。
“笑!你还笑!”虞星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他们两个,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
“在职军官擅自离开驻地,殴打平民?”
“你们两个可是中将啊!这要是传出去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们两个又会受到什么处分?”
“不是……”时亭州从笑的间隙中,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真诚的感谢,“谢谢我们的虞星中将来救我们!”
虞星替他们两个急的咬牙切齿。
时亭州还在笑,笑得发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顾风祁把时亭州拉起来一点,让他偎着自己的角度更舒服。
“主意是我出的,”顾风祁看着虞星,很乖地眨一下眼睛,“你骂我就好了,不关他的事。”
虞星颤巍巍指着他们两个,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只是长长一声叹。
时亭州又笑了一阵,然后便不再笑了。
其实笑,并不是真的想笑。
只是他再也找不到一种更合理的宣泄情绪的方式了。
“对不住啊,”时亭州低低道,“给你添麻烦了,还害的你亲自过来接我们一趟。”
“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儿!”虞星掐着自己的眉心,“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要是被捅上去了,你们两个怎么办?”
“想过。”时亭州轻轻点头。
“但是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现在这样了,”时亭州看着窗外,看飞逝而去的景物,“后果再糟糕,又能是什么样子呢?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没有以“帝国军人”的身份乱来。
他只是在以“时亭州”的身份,去做一些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虽然,他也承认,可能他的手段有些过激了。
但他就是过激了。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没办法让他心平气和地与他们讲道理。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呢?
最坏的结果,脱下这身军装,离开这里,变得一无所有?
时亭州有点无所谓地笑笑。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亲人,很多的朋友,健康的身体,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了。
他现在手里还握着的,只剩下自己的自由了。
他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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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星把这两位祖宗带回了零号驻点,好说歹说才把他们两个人说通,让他们各写一份情况说明出来。
“祖宗,要是那帮孙子回过味儿来,觉得事情不对,你们两个怎么办?”
“好歹得现有份情况说明,到时候能塞他们嘴里吧?”
虞星苦口婆心地劝,时亭州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撑着膝盖,埋着头,装什么都没听见。
顾风祁按着虞星,点头,表示他同意虞星的说法。
“但是我们两个是一起去的,情况说明只写一份,应该就可以了吧?”
虞星长长地叹气。
虞星一口气还没叹完,那边庄宇寰就推门进来了。
几天没见,庄宇寰整个人又清减了不少。他薄唇抿着,一张脸瘦削又严肃。
“我这里也有一份报告,到时候如果需要的话,就和他们的情况说明一起交上去吧。”
庄宇寰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一沓报告。
这里面是他这段时间来搜集的很多有关海洋水质和生态变化的数据。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庄宇寰比起军人,更像是一个读书人。说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