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久不联系的老爸都没忘。
孟行玉也光速下单,当日达了一个摄像头,让若有人在门外逗留超过15秒就会立即报警异常逗留的那种。
然而从这天起,她们却再没收到过快递。
瓦楞纸盒、血红色字的卡纸、身着深蓝制服的快递小哥,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孟行玉家那边还在修修补补。
她们时不时回家看一眼进度,这水管不好修,要先拆开吊顶换管道,再修复天花板,铲掉被水泡坏的墙皮、腻子,重新打磨刷漆,如果石膏板吊顶变形严重的话,还要换新的石膏板。
孟行玉只得先暂住在宋时铮家。
而这段时间,则彻底改变了宋时铮的作息。
以往没有早课,宋时铮一般都睡到十点才起。现在有孟行玉在边上,也陪着她一起过上了晚睡早起的牛马生活。
宋时铮深深怀疑,按孟行玉这样的作息下去,是不是会迟早猝死。
23点睡,5点起床,总睡眠6小时。这放在宋时铮身上是不可想象的,她从来都是睡够十小时的那种主儿,孟行玉却浑不在意,亲了她就下楼跑步。
真不知道她那么充沛的精力都是哪儿来的。
宋时铮观察了,她也不总是跑步,运动要占去孟行玉的一大半时间。早上跑完之后,上午十点还要去健身房做半小时的力量训练,crossfit和hiit她也很喜欢,听她说,是效率高。
“练那么好的身材干嘛?”
“招你喜欢。”
“呸,”宋时铮啐她,“不要脸,谁喜欢你?”
孟行玉只是笑。
宋时铮现在街也不逛了,就喜欢黏着她。孟行玉在健身房举铁,她就在边上捧着脸看。回味着那个冰美式味道的吻。
带着柠檬和杉树的香气。
明明她以前最喜欢喝抹茶拿铁,现在也生生能欣赏冰美式了。偶尔的偶尔,她还能撺掇孟行玉去选那个佛手柑味道的豆子。孟行玉听了她的,一口下去,直说这辈子没喝过这么酸的咖啡。
宋时铮笑得前仰后合,就是不知道,这笑能笑到几时。
孟行玉也想拉她一起健身,可宋时铮却跟屁股焊在了凳子上一样,纹丝不动。
“真是奇了,”孟行玉捏她腰,“又不锻炼,怎么这么细?”
“天生的。”宋时铮扭了两下,腰像水蛇一般,白得晃眼。
孟行玉不动声色的放了个1kg的哑铃在她手上,哄她上举,说这样可以练直角肩,可没两下,宋时铮就将哑铃往地上一扔,“不举了,好重。”
孟行玉“啧”一声嫌弃:“体力太差。”
也不知道是在说健身,还是在说别的事。孟行玉嘴上嫌弃,手却帮她按摩脖颈,一下一下用力。
她做推举时肩胛骨没压住,很容易代偿到斜方。
健身房的镜子很大,早上人又不多,两人一立一坐,交叠的身影映在镜中,仿佛就会这样一直勾缠到天荒地老。
然而这却根本不可能。
“还没回音?”
“没有。”宋时铮摇头,她们按孟行玉的想法一一照做之后,不但身边没任何异样,反而之前那些快递盒的线索也都断了。
有几个人给宋时铮发来一个问号,然而更多的却是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等。”孟行玉说,“他一定会比我们先沉不住气。”
然而话虽这般说,可谁都知道时间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是不是2012那部灾难电影?灾难是不是真会到来?谁都说不清楚。
只有焦灼的氛围却在两人间流淌。
是冰美式也冰镇不来的躁郁。
宋母倒是第二天就回了电话给宋时铮:“你是认真的?”
“说着玩玩罢了。”
接到电话,宋时铮心下一紧,生怕宋母追问。但那头,宋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宋时铮反倒不乐意了。
好什么?什么叫做那就好?不是宋母最希望她结婚、早点定下来的吗?怎么她真说要安定,宋母又不愿意了?她不是应该……劝劝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