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年深藏心底的情意,哪能是说几句话就能割舍的。
素禾哭到双眼红肿,却还是悲哀的发现自己依然被赵洛川牵引着情绪,依然会为他心痛到无法自拔。
小山梨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的衣袖给素禾擦眼泪:“娘不哭,娘说的不对,大川叔叔一点儿也不好,他让娘哭,他坏,我不喜欢他了,我也不要他的东西,我只要娘。”
“山梨。”素禾哭着紧紧的抱住小山梨瘦小的身体,哽咽到说不出来话:“娘的山梨。”
当寡妇的苦楚只有素禾自己心里清楚,哪怕是自己手里攥着银钱回到娘家,可还是觉得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娘家的嫂子个性泼辣,嘴上从来没有饶人的时候,在家没少里挑外撅,给自己脸色看。
可怜小山梨小小年纪,被哥嫂家的儿子欺负也不敢说,一个人背地里悄悄抹泪,才不过三四岁就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过日子。
这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饶是素禾比别的姑娘更能担事儿,可谁不想家里头能有个汉子替自己撑腰。
如今自己的这点儿念想也被赵洛川无情掐断,素禾心中不免恨极了他,为何要如此薄情,连分一点儿心思给自己都不愿。
这么想着她又要落泪,顾念着小山梨还在旁边担心着,硬生生把眼泪又逼了回去。
素禾的宅子在村子边上,偏远又僻静,杨冬湖走在赵洛川身侧,回去路上没遇见一个人。
他静默无言的偷瞧汉子冷峻的侧脸,先前那点儿介意如今烟消云散,心里头说不欣喜那是假的,不过杨冬湖表情控制的极好,面上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他的手腕紧紧的被赵洛川攥在手心,即使肌肤贴紧处起了一层薄汗也不曾分开。
俩人出了素禾的院子有一段路了,杨冬湖居然还老实的让自己牵着,赵洛川有些惊奇的侧过头,灿烂一笑:“今儿怎么这么乖,也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冤枉我了有些心虚?”
“我哪有冤枉你。”
“嘿。”赵洛川轻笑:“你现在怎么爱耍赖起来了,自己说过的话也要抵赖,我平白受了委屈,你连哄我一句都舍不得?”
他不等杨冬湖回答,自顾自的掐着嗓子学着昨儿杨冬湖耍小性子的模样:“你为什么要用人家的帕子?你怎么这么不检点,用人家姑娘的帕子,怎么,我绣的东西委屈你了是吧,你说,你说。”
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学了七八分像,但因着捏着嗓子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滑稽。
杨冬湖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臊的耳朵根子都发热:“你瞎说,我哪有你这样。”
“怎么没有,现在说也说不得,打更打不得,没理也要强占三分,可会惹人心疼了,知道自己没理就吧嗒吧嗒掉眼泪,故意惹我心疼呢是不?”
“我没有!”
杨冬湖嘴硬,这么丢人的事他才不愿意承认。
赵洛川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忍笑道:“好好好,你没有,那我都受委屈了,你一句都不愿意哄哄我啊?”
杨冬湖今天才知道赵洛川能这么缠人。
被他粘的无法,杨冬湖看了看四下无人,忍着羞涩小声道:“川哥。”
这称呼平日里叫的不多,次数最多的时候大半都是在床上,久而久之就和晚上的事儿挂了勾,每回这个称呼一出口,杨冬湖就觉得好像白日宣淫一样。
“叫的真甜。”赵洛川听到了想听的,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下回记住没,以后你要是背着我犯啥错了,就这么哄,我就原谅你,知道不。”
“……得寸进尺。”
第130章 真是禽兽
赵洛川不仅什么叫得寸进尺,还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
叫喊着自己受了委屈,把憋了快一个月的欲望在晚上终于连本带利讨了回来。
今儿不用顾及杨冬湖情绪不好,赵洛川一点儿也没收着力,直到杨冬湖喊了十几声的川哥才被放过。
赵洛川白天的时候看着甜妞就想孩子的事儿来,晚上把人压倒在床上了,逼着人说了不少的荤话,差点儿连孩子的名儿都想好了。
杨冬湖汗水津津的瘫软在床上,被沾湿了的发丝贴在脖子上,这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看的赵洛川难耐,忍不住将手又伸了过去。
敏感的身子一碰就抖个不停,赵洛川即使再禽兽也不忍心想着再来一回了。
他揽过杨冬湖清瘦的肩膀将人纳入怀中,在他的脸上烙下细密的亲吻。
杨冬湖吓得用绵软的双臂想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他累极了,半分力气也无,推拒不动便软着调子恳求:“不要了,我好累。”
“不来了不来了,你睡你的,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我烧水给咱俩擦擦。”
杨冬湖困的双眼都睁不开,胡乱的嗯了几声,等赵洛川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睡沉了。
刚买来的帕子还没绣花儿便派上了用场,缎面的摸着舒服,擦身子也不觉得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