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烦,我明明特别讨你喜欢。”
“好了好了,不闹了,睡吧。”
江槐拍拍程清的背,哄她睡觉。
清晨曦光透过窗帘,洒落程清眼皮,微微发烫,她睫毛轻颤着醒来。
江槐还在睡,难得比自己晚,程清小心翼翼起床,生怕吵醒她。
等到她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睁眼,才发现枕边空落,只余半凉的温度。
急急忙忙起身,才出门便看见身处厨房的程清。
江槐走近,叩门。
沉闷的节奏惊扰了正弓着腰做饭的女人,她握着锅铲的手猛地收紧,半晌,才缓缓松开,指尖发白的手极快地擦过围裙,仿佛只是想要揩干净油渍,深吸一口气后,女人拉开门,嘴角扯出弧度,机械性地微笑,声音却讷而呆板。
“马上开饭,再等等。≈ot;
面前的人有些陌生,比起朝夕相处的爱人,反倒更像是位被家庭所困的中年妇女。
江槐微愣,一言不发。
“怎么样,演技还过关吗?”
程清出了戏,问江槐自己的表现。
久久未能回神,还是程清又问了一遍江槐才有所反应。
“总感觉很多时候反而是人物的底色限制了你的发挥。”
程清否认道。
“过犹不及,全力以赴固然好,但根据人物底色灵活发挥反而更为重要,用力过猛其实达不到最佳效果。”
“原来如此。”
江槐心有所悟,求证道。
“所以之前在片场,我俩的对手戏,你都收着演了?”
“是啊。”
程清觉得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小有天赋,可以接上你的戏并且打得有来有回。”
“你没感觉错,我就算收着演,也没收多少,你的确有天赋,不然我也不会试镜的时候看完两个片段就立马相中你。”
程清有些骄傲。
“哼哼,我的眼光可不差,无论是挑演员的眼光还是挑女朋友的眼光。”
“自恋。”
江槐笑嗔。
“自恋是一种美德,自恋的女人最美丽。”
程清以此为荣。
“饿了,我俩下楼吃早点吧。”
江槐将蠢蠢欲动的程清按到沙发上坐好。
“程老师,在能完全保证安全之前,你都尽量不要出门,所有事情,由我代劳。”
“想吃什么?”
程清刷刷刷点餐。
“好的,使命必达。”
江槐亲了她一口,拿上钥匙出门。
在筒子楼待了短暂又漫长的七天,早点、午餐和晚饭,样样俱全,要么吃附近的,要么依旧由江槐来做,因为程清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继续担任洗碗工这一的工作。
进行了为期七天的一对一教学后,俩人都感觉自己有所进益,程清是让人物立体生动更真实了,江槐是对人物背景经历更了解了。
“我呢,明天就要进组了,而你呢,三天后就要去试镜了,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必须有。”
江槐难得一次不谦虚。
“我是你的学生,不会给你丢脸。”
“方导可不会因为我就让你轻轻松松通过试镜,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许懈怠,我会每晚都打视频来询问你的学习进度。”
“仅此而已吗?”
江槐拥住她。
“没有私心吗?”
程清挣开,含笑望她。
“没有啊,就单纯地检查作业。”
江槐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想听自己说什么。
“可我有。”
“即便在同一个城市,我也会想你那边的月亮。”
连思念都要表达地如此隐晦吗?
“等你有空,可以来探我的班,我让简导给你准入特权。”
“那你怎么跟她解释我俩的关系?”
程清沉吟片刻,观察着江槐的神色,开了口。
“好闺蜜……”
江槐眸色一黯,程清语气一转。
“还是女朋友?”
“你想我怎么跟她说?”
程清把问题巧妙地抛了回来。
江槐不想她为难。
“看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明明还是想正大光明地要个名分,却别扭着不肯说,看上去再怎么成熟,始终还是小孩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