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里面的主任们少敢触碰的。
其他更难一些的手术,都是副教授做,难度更高的,则需要教授去收尾。
教授上台的时候,副教授做助手,自己的老师也只能蹭到一些些的机会。再下还有主治以及博士师兄们群情愤抢……
……
翌日。
交完班后,方子业的老师,袁威宏就去上课了,他如今还是汉市大学第二临床学院本科生的机能实验学老师,需要带教三个小班,大部分时间,都在搞教学的事情。
而在查房的过程中,方子业就是个小喽啰!
方子业与自己的导师袁威宏跟着的上级都是邓勇教授。
邓勇教授一马当先,谢晋元副教授紧随其后,自己的老师虽然不在,但也有秦葛罗主治医师,笑嘻嘻地顶上去接替自己老师的位置挨骂。
邓勇教授的两位博士师兄,则是赶紧陪着一群大佬的身后,开始讲解病人的基本情况,一个博士二年级、一个博士三年级。是组内的住院总。
方子业与李源培两个人资历偏老一点,因研三师兄们的离开,能有资格跟在博士师兄的后面。
在两人身后,还有硕士二年级的舒朗、龚子明,硕士一年级的揭翰,朱允炆。
再加上方子业身后的小住培跟屁虫兰天罗。
一行十二个人,可以说是集齐了外科团队除了实习医生外的所有基本元素。
方子业要做的事情就是,汇报分管病人的详细数据,记录一些要改的医嘱,听一下邓勇教授以及谢晋元副教授探讨一些复杂病例,并且在为难一下邓勇教授的两个博士师兄,选一两个病种,让他们汇报一下当前病种治疗的研究进展。
是的,对于方子业还有李源培这样的硕士而言,教授们问的最多问题就是当前的治疗原则。
治疗原则和治疗的研究进展,是两个范畴的领域。
一个是现有的治疗方式,一个是前瞻可期待的新治疗方案……
邓勇教授身材板正,下巴上有一颗体积不小的痣,听到自己博士汇报完成后,点了点头:“还是看了点书的,不过对治疗的进展了解得还不够通透。”
“骨缺损的治疗,虽然搬运术是比较热门的话题,但如今,还有一种新型材料出现,可能可以让骨细胞在材料中爬行再生,以替代传统的骨搬运术……”邓勇教授如数家珍般说着……
方子业不说如听天书,也是半边糊涂。
临床之中,要了解一个病种的诊断,就颇为不易,需要扎实的基本功,再去深入了解当前的治疗原则和治疗方式,也是水磨工夫,大概通透好当前世界上所有的治疗方式后,才有资格去展望研究进展。
医学知识体系之繁杂。
八个字可以概括。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
查完房,方子业就当完小跟班,迎来了自己的‘人生巅峰’,新进的住培医生兰天罗,赶紧积极地说:“业哥,我先去换药,你回去开医嘱。”
“今天不是手术日,我们早些去练功房?”
方子业点头说好。
兰天罗跑开后,旁边袁威宏的研一学生,也就是方子业的直系师弟也略迟疑说:“方师兄,你能帮我改一下医嘱吗?我姑姑过来看门诊了,我带她去看下门诊……”
揭翰,是方子业的师弟,今年刚研一,与兰天罗同一天进临床,但因揭翰是硕士研究生,而且是袁威宏的学生,因此住院总就给揭翰分了两张分管床位。
大型教学医院就是如此,别说是手术室里面的操作机会,就是临床的分管床位,都是香饽饽,僧多粥少,压根不够分。你不愿意做事,有的是人把你要做的事分担出去。
而分管的床位,其实是你唯一能够在手术室,成为助手的机会。
成为助手的次数多了,上级看顺眼了,基本功扎实了,上级说不定能够赏赐你一两次缝合和切皮,才算真正入门槛中。
即便是专业型硕士研究生,有了医师资格证书,可以单独值班和管床,但医嘱权,仍然在上级那里,住院医师和小硕士,只需要按照上级的意思,把医嘱更改过来即可。
除非有比较特殊的情况——
就比如,自己的师弟揭翰,转交给自己的病人11床。
上级给的意思是,让自己把11床术后的止痛药停掉,改成口服塞来昔布。术后的抗感染药物也完全停掉,而术后的抗凝药物,也从低分子肝素钠,更改成利伐沙班预防性抗凝治疗。
不过,方子业此刻,却在仔细地看了一下患者的相应查血结果之后,发现了,止痛药和抗凝药可以停,但这抗生素,非但不能停,反而要升级!
但即便有此发现,方子业也不敢自作主张用药,而是汇报——
“罗哥,您过来看一下,这个11床,就是上周五做骨搬运手术的那个病人,她今天早上的抽血指标不好,白细胞计数一下子飙升到了23。”
“她这个要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