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唇,“我没心情给容向熙打工。”
徐兰珺道:“这你能怪谁呢?你们俩一年生的,结果人家十五岁就考上藤校,年纪轻轻就入主核心管理层,大太太虽然出了力,但也是人家自己能干啊?你呢?”
提起这个,徐兰珺提起这个就来气,“大太太从没有亏待过你,大小姐吃什么用什么请什么家教就给你也分毫不差一套,可你倒好,初中就谈恋爱,要不是我让你爸爸送到英国去读书,你连高中都考不上。”就算读了伊顿公学又怎么样呢?本来指望她考剑桥,她倒好,读了个不入流的艺术学院就回来了!
容逢卿听得不顺心,“你这么喜欢容向熙,你去做她母亲啊?人家看得上你吗?”她冷冷吐口气,“一回来就说这些!我要是托生在大太太的肚子里,不学无术也能过得人人艳羡!商呈玉不就是大太太在容向熙没成年前谋划的未婚夫?容向熙学习再好能力再强有什么用?她的哪一个头衔比得上做商太太风光尊贵?”
徐兰珺气得哑口,顿了顿,她硬邦邦道:“就算让你去跟商呈玉联姻,他也看不上你!人家那么高的学识会看上你这样不学无术的?”
容逢卿勾了勾唇,得意道:“他可太看得上了!”
想起商呈玉,她的心不由自主发闷,脸上生动的表情瞬间变得黯淡下来。
看得上她有什么用?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徐兰珺还在絮叨着,“这次回来,你就好好工作,让你爸爸把你安排到哪个衙门里办公也行啊?家里不缺你那三瓜两枣的钱,别整天在外面疯疯癫癫的。”
她是看不上女儿沉溺夜店酒吧的做派,“你学学人家容向熙,人家什么时候去过那些地方?什么时候交了你那一群狐朋狗友?”
她一想起那些瞄着眼线染着黄毛的女儿的所谓“好朋友”头就一阵大!
容逢卿道:“您别对我期望那么高,我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好了,我可没容向熙那么大的野心。”
——联姻和管理公司一把抓。
曾经,她也天真想过,既然容向熙入主坤泰了,是不是联姻的责任就该她背,是不是她有机会成为商呈玉名正言顺的太太?
可这一切,完全是幻影。
婚书上的名字,从始至终都只是容向熙。
她该认命的,不是吗?
她跟商呈玉的命运,从一开始便注定好了。
毕竟,在伦敦初遇,她用得就是容向熙的名字。
昏暗长廊里,面对为她解围后,却依旧冷冷淡淡的商呈玉。
容逢卿愤恨控诉,“你凭什么看不见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那时候,她心里只是有一点不满。
没有任何人可以抵住她的魅力,可这个男人却完全忽视她!
她咬着牙,强撑着说出那一番话。
他神情漠然,懒得理会她,抬步就走。
容逢卿对着他背影大声喊,“我是容家小小姐!我的父亲是容韶山!”
男人步伐蓦然顿住,他回过脸,眉眼冷清似画。
“你的名字。”他微蹙眉,疏冷如天上月,高不可攀的模样。
容逢卿心跳得很快,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鬼迷心窍说了容向熙的名字。
“容向熙。”她坚定坦然看向他,似乎她真的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高高在上的容家大小姐,“我是容向熙,你的联姻对象。”
她在心底小小声跟容向熙道歉。
抱歉啊姐姐,我不是故意跟你未婚夫扯上关系的。
她只是为色所迷,鬼迷心窍而已。
容逢卿再次见到商呈玉是在商载道的生辰。
商载道站那么高的位置,生辰一贯不大办的,跟下属相聚时,他总是饱含深情说:“祖国母亲的生日就是我的生日,为祖国庆生就是为我庆生。”
但是私底下,小范围里,他还是会跟亲近人私下聚一聚。
宴会地点就在商宅。
客人的车一律停在地下,由地库专梯进入庭院。
商宅院前的胡同口里,依旧是清清静静的,枯叶落地的声音都静谧可闻。
没人知道,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正举办一场高规格的小型宴会。
本来,容逢卿是没参会资格的,是徐兰珺央求容韶山带她过来,让她见见世面。
临走前,徐兰珺对容逢卿说:“多留意着席上的青年才俊,说不准,你能找一个跟你姐夫不相上下的男人呢。”
容逢卿听了就想笑,“比商呈玉有权的没他年轻,比他年轻的没他好看,商呈玉方方面面都是顶尖的人才,哪里能找得到比他更好的呢?”她撇了撇嘴,说:“他要是不够好,大太太也不舍的把女儿说给他。”
“我嘛,只配跟不如商呈玉的人结婚过日子,谁叫我出身不如容向熙呢?”就像小时候出门做客,明明都是容家的女儿,但主人家只夸容向熙。
说容向熙漂亮、仪态好、礼貌又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