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燕抱着秀秀离开,秀秀鬼哭狼嚎引得众人纷纷打趣正在劝酒的罗君锐时,阿柔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又被她阿姐唬弄了!
阿柔生气极了:“阿姐,你坏!”
罗乐是没说错,她们是没在她眼皮下挨揍,因为秀秀被抱回家挨揍了!
罗乐没为自己辩驳,未经大人同意偷拿家里的贵重物品,秀秀这顿揍肯定是要挨的,只笑着塞给阿柔三块玉佩:“这个你拿去,哄秀秀玩。”
阿柔:……
阿柔向来聪明,见她阿姐宁可花钱消灾也没说别的,就知道她阿姐的态度了。
她捧着玉佩,歪头试探道:“那我今天跟秀秀睡一块儿,不回家睡觉了?”
罗乐摸摸她的脑袋:“行,但不能惹事,更不能趁着大人不在家悄悄玩蛇。”
阿柔瘪嘴:“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嘛?”
罗乐没说话,只挑眉看她。
阿柔自知有前科,心虚地挪开跟她阿姐对峙的视线,追文燕和秀秀去了。
阿愚没跟去。
罗乐奇怪为什么,再看阿愚的神态时,发现人已经换成了既明。
而既明的眼神告诉罗乐,他是认识杨诚之的。
寨子里的人要给杨诚之灌酒的时候,还状作无意帮杨诚之拦酒。
发现罗乐看他,一点儿也不心虚,朝她邀功似的憨笑,仿佛说在说姐姐我懂你的意思……
罗乐:……
虽说是罗乐主动去敬酒打招呼,礼尚往来,其他人该回敬一杯,但现在的罗乐在罗家寨众人心中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需要罗家寨庇护的小姑娘了,即便她不提,知道罗家寨来历、又跟着罗乐去过京城的人也已经视她为主,哪里会以下犯上?
倒是对杨诚之不太客气,与南诏玩家的心思相似,在他们心中,杨诚之哪里高攀得起罗乐?一介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上过战场又怎样?还不是没有功夫?!
有的事不能细想,尤其是刚得了罗乐的好处,这门亲事当真让大伙儿越想越想越气。
哪怕有阿愚在旁边挡着,那酒也是一波又一波——
“早就听说杨公子大名,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杨小将军名气不小,咱早就想看看你的风采了,这样,我先干了,你随意!”
有种不把杨诚之喝倒就不会歇手的意思。
罗乐不是扫兴的人,但她现在的身份特殊,不好让人停手,可让她眼睁睁看着杨诚之被欺负,又心生不忍,遂悄悄回去搬救兵——
“池大哥,他们在灌杨公子的酒,你去帮我转移转移他们注意力呗~”
罗君池怀里的牧哥儿已经睡熟了,他笑着摇摇头,无奈道:“带他出去的时候没猜到他会被灌酒?别的人我信,你?我可不信。”
罗乐:“我回来也没跟大家好好聚一聚,明天又要走了,总得让他和寨子里的大伙儿认认脸,多亲近亲近……你知道的,我手上事情太多,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带他来找你们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杨公子在京城熟人多,日后万一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呢?不能只知道名字却不认得脸吧?”
比过武、拼过酒就不一样了,罗君池下手有分寸,但罗家寨的莽夫们可就不一定了,他们都是有内功的,基础酒量要比杨诚之要好不少,就算罗乐手上有解酒药,也得有个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她才能给杨诚之喂药吧?
如果罗君池不愿意,罗乐肯定是要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杨诚之吃解酒药的,不过那样的话少不了被众人起哄调侃一番。
若她和杨诚之两情相悦,调侃也就调侃了,这种起哄说不定还是二人感情升温的调味剂。但事实并非如此,杨诚之酒醒后不记事也就罢了,若他记得醉酒后的事情,她又趁着他醉酒无反抗能力纵容自己人做这种口头上占他便宜的事情,以后哪还有什么脸见他?
罗君池没想到罗乐想了这么多,他诧异道:“你……怎么还介意这个?”
罗乐正直道:“我和他算是定了亲,没错,但这不是还没成为正儿八经的夫妻吗?没给人名分就先污了人家的名声,挺不负责的。”
罗君池愣了愣,微微拧眉,若有所思。
罗实泰对罗乐的这番话很是欣慰,欣慰中又流露出一丝遗憾,他对罗君池道:“阿乐既然这么说了,你就过去吧,省得叫外人知道后,还以为我们罗家寨的心胸狭隘,连个姑爷都容不下。”
这说的是罗君灿成亲的时候,寨里人灌秦智酒的事。
也就是秦智内力高,酒量好,没出什么岔子。
罗君池将怀里的牧哥儿塞罗乐怀里:“行,我过去,你帮我把牧哥儿送回屋。”
他揽过妻子,嘱咐罗乐道:“你嫂嫂身子不好,帮我照顾点儿她。”
接着温声细语对他媳妇儿说了不少话,才起身离开。
那腻歪的劲,让罗乐噎得慌。
罗君池媳妇儿姓花,名解意,是花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