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冯鹤开车送顺路的朋友一程。
姜知月坐她的车,到了小区门口。
夜已经深了,小区里玩闹的小孩已经回家,路灯照亮着安静的鹅卵石小路,她提着包走到楼栋下,按了电梯。
到达十六楼,她从电梯里出来。
走廊是漆黑的,感应灯没有亮,但姜知月借着昏暗的光线好像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警惕心一下子上来,想起网上一再强调的独居女性安全问题,一丁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安静快速地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拨电话的界面。
靠着墙面的那人已经发现她了。
他朝她这边走来,姜知月心下一慌,自己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反正感应灯亮了。
那一瞬间,明亮的光线将来人的面孔映照得清清楚楚。
姜知月瞳孔一缩,反应过来后,立马转头往回跑。
她刚急急按了几下电梯,罗德里克从后面将人箍住。
“还跑?”
第39章
姜知月的心跳从未如此猛烈,连第一次被他找到时的崩裂感都没此刻强,她好像陷入最深最可怕的梦魇之中,梦里的一切都变成现实,那种绝望感也真真切切侵袭而来,她手脚冰凉且发麻,手指也变得滞重,怎么也掰不开他横在腰间的手掌。
“放开我,”她声线不太平稳,“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准乱来,我随时可以报警。”
不听话的小狐狸,明明是她骗人在先,此刻被抓住哪怕在他怀里止不住瑟瑟发抖,还不忘威胁他。
罗德里克轻轻一扯唇,稍一用力,将她面朝墙扣住,从背后笼罩上来。
“你以为这样就管用?”他咬上温软的耳垂,感受她紧随其来的颤栗,“我不过来找阔别一月有余的女朋友,关别人什么事?”
“我不是你女朋友,”姜知月侧脸贴着冰凉的墙面,手臂被他箍在背后完全使不上劲儿,她闭眼,睫毛像脆弱的蝶翼,“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牢牢将她笼住的男人,周身气压凝固一瞬,随后,像是含着气音低笑了声。
“谁跟你说分手了?”
他将人转过来,捏住她的下颌抬起,语气顷刻间冷硬,“我们分手了吗,嗯?”
他深邃的眼眸压抑着可怕的情绪,楼道间的灯光因声响忽明忽暗,姜知月喘着气,良久,抬起眼来,对上他的目光。
“一场游戏而已,我陪你耗了两个月,还没玩够吗?”
因这句话,灯光再次亮起来。
罗德里克盯着她这张漂亮无情的脸蛋,面色更加阴沉。
一个月不见,她有多么无情,就显得他的思念多么可笑。
“玩?”
“不是吗,”姜知月克制了太久的情绪,这会儿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我不过是在船上不辞而别,让你觉得被骗了,心里不平衡了,千方百计留住我,不就是想延续那戛然而止的未尽兴?两个月的时间不够吗?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发生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过好自己普通的生活,你仗着我没反抗的手段,所以就逮着我欺负是吗?”
罗德里克用目光一点一点篆刻她的面容,微讽,“你真这么想?”
“我是不是真的拿你当消遣,你心里没有答案?”
姜知月呼吸起伏,她抿唇,和他对视一阵,率先扭开了头。
罗德里克抑制着眼里的情绪,缓缓俯身,额头抵上她的额。
“在我这儿,你就是单方面分手玩消失。”
“欺骗,贬低感情,不负责任,你有没有想过如何承担后果?”
被他安上了这么多的罪名,姜知月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觉无力狡辩。
“那你想怎样?”不等他回答,她又疲惫地说,“算了吧,罗德里克,我们就这样结束好吗,我不想折腾了。”
她声音很低,楼道里空荡荡,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这好像让她多了一点呼吸的空间。
但罗德里克怎么可能应允。
“想这么轻飘飘地过去?”
他抚上她的脸,语气很轻,平静的表面下抓不到什么情绪,这反而让姜知月心里发慌。她握住他的手臂,想让他别再触碰她,但却引来了反效果,下颌被捏得生疼,他直接强硬地吻了上来。
“唔,不,放开”
姜知月零零碎碎的声音全被他堵住,手被他攥住贴在墙上,指间强行被分开,与他十指相扣。
她还是一贯地挣扎,在罗德里克的记忆里,几乎从来没有她甘之如饴的模样。不对,有,在伦敦的那几天,她为了降低他的警惕,倒是愿意演一演戏。
罗德里克动作越激烈,姜知月反抗也越用力,于是对峙变本加厉,罗德里克短暂放她呼吸,轻嘲,“挣什么?那天晚上甘你,你不是舒服得一直叫?”
他看她羞愤的表情,贴到她耳边,“你的口是心非是不是只有在ch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