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王哥喝完一杯酒,神神叨叨地晃了晃食指,几人都凑上前听他说:“下江李家,还记得不?几年前郭家大少不是被那个李秀白杀了吗?据说那李秀白又回来了,还是跟上官家的大少一块儿回来的,现在郭家可盘算着复仇哟!这不,郭家家主都去下江跟李家商议对策去咯!”
吃饭的姑娘动作一顿。
“郭家两个儿子可都是金丹期,那两人还敢回来?”
“谁知道呢?那李秀白不是邪道之后吗?上官家为了夺回权力,更是全家都走火入魔了,连他们家家主夫人全身都是黑色魔气……”
咚!
一只筷子插进说话的那人面前,再偏一点就能把他的手捅个对穿,那人后知后觉地大叫一声,站起来,瞪着那姑娘。
“你干什么!”
那姑娘早就站起来,不甘示弱:“你说话小心一点!说谁全家修走火入魔呢?郭家才是邪修!”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老王心有余悸地收回手,“莫非你是上官家的人?你在这里说郭家的坏话,怕不是活腻了!”
四个长工都站起来,盯着这姑娘,与上官家有瓜葛的人悬赏都相当高,对普通长工人来说是一块肥肉。
其中一人指着她道:“莫非,你就是上官家的小姐上官昭?”
那姑娘脸色一变,她年龄不大,还没有学会完全掩饰情绪,王哥一下子双眼发光,扭头跑出去报信,右手刚放到门上,顿觉滚烫,他大叫一声收回手,眼前飘过一缕金火。
王哥即刻回头,视线掠过上官昭,停在最里面的那个黑袍男子身上,那人此时将帽子放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连,漆黑的眼睛冷酷地看着自己。
这张脸是那样熟悉,那一张张悬赏令上全画着这张脸,王哥双手发颤,指着他,惊恐地瞪大眼。
“李、李秀白!”
李秀白挑眉,沉声问:“你认得我?”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老王身前,一楼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他身上,但没有人敢对他出手。
“你怎么认得我的?”
王哥战战兢兢,相传李秀白如今已入元婴,要杀了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悬赏令,我看见了你的悬赏令!”
“哦,”李秀白了然,他进城时就已经惊动了守卫,不过都无所谓,“很好,既然你认得我,你是要向谁报信?”
他的语速很慢,不像质问,反倒像是在闲聊,可他给人的压力太过沉重,王哥整个人抖如筛糠,双腿一弯给他跪下了。
“小的不敢报信,绝对不敢,请大仙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我问你的是,你要给谁报信?”
元婴期的威压让王哥喘不过气,他垂下头,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
“给……郭家。”
“郭家在找李家和上官家的人?”
“是的。”
“郭家家主不在天庆?”
“是的,据我所知,郭家主三天前就去了下江。”
“好,你去报信,”李秀白眯了眯眼,“就说我李秀白已经来了天庆城。”
王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半天都没有动作,李秀白皱眉。
“还不快去?”
几个长工连滚带爬地逃离酒馆。
天庆城怕不是要变天了。
李秀白转身,看向上官昭,这是上官缨的妹妹,那姑娘警惕地看着他。
“你真的是李秀白?”
李秀白将李家玉珠拿出来,递给上官昭,确认过他的身份,上官昭才放松下来,但她与李秀白相差七八岁,二人并不熟络。
“李公子,你可否见过我的兄长,上官缨?”
李秀白点头:“我便是受他所托,前来帮助上官家夺回天庆城,我昨天就进城了,但一直没有找到上官家人,今日正好遇见了你。”
他从储物锦囊中拿出上官缨的红缨枪。
“他出了一些意外,无法赶回家,这是他留下的信物。”
看见此枪,上官昭的面色大变,惊呼:“这是哥哥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