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琢玉:“”
因着角度原因,他面前就是太子殿下赤裸的胸肌,尤其是对方仰头疯笑的时候还一颤一颤的,宋琢玉默默地别过了头。虽然他喜好美人,但对同性的身体没有半分的兴趣。
谁料此举却好似叫对方误会了什么,赵麟的笑声突然止在半空,猛地掐住他的脸,指节收紧,迫使他仰起脸来,“怎么,你不服?”
宋琢玉叫他抵住口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眨着眼,试图用眼神喊冤。
大兄弟啊,咱这胸肌就非看不可吗?
赵麟乍然被他舔了下手指,瞳孔骤然一缩,目光死死地落在宋琢玉这张浪荡的脸上,眉眼压低,又是一派凶相。
“放肆,你竟敢”轻薄孤。
哪知话到一半,旁边的赵宥却是忍无可忍地冲过来推开了他,他扶着弯腰咳嗽的宋琢玉道,“太子殿下,宋师傅他无辜卷入,本就无错,你凭什么这般欺辱他?”
那抬起的脸上,怒意与恨意交织,竟是藏也不再藏了。
赵麟在身后架子上撞得轰响,装饰瓷器落下来碎了一地。他却没顾上后腰的钝痛,只额上青筋暴起,猛地直起身来握住长剑,眼底的戾色近乎要凝成实质。
“好啊,好得很。”
他看着赵宥扶着宋琢玉的动作,又扫过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仇视,忽然磨着牙笑了,那笑声里裹着般的狠劲。
装了这么多年,如今装不下去了?
赵麟就知道,他的这个皇弟,果然从小就不简单。
他提剑就要走过去,赵宥护着宋琢玉神色紧绷地戒备着他。就在赵麟即将伸出手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女声——
“住手!”
紧接着,便有宫人高唱 “太后娘娘驾到——”
竟是太后亲自过来了。
太后的目光沉沉地扫过对峙的几人。
笑容玩味的赵麟,面色隐忍的赵宥,还有捂着脸龇牙咧嘴轻揉的宋琢玉。视线扫过青年脸颊上被掐出来的红印,太后心头一紧,再看向另外几人,声音里便染上了几分冷意。
“太子持剑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何?莫不是要对兄弟刀剑相向不成?!”
赵麟看了眼手中的剑,嗤笑一声,手腕猛地一松,竟随手将其丢开,“皇祖母说笑了,孤不过是跟四弟开个玩笑罢了,又怎能当真?”
说罢还朝着赵宥意味深长地道,“四弟,你说呢?”
赵宥抿着唇没接话,身侧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指腹几乎要掐进掌心,此刻却一言不发。
见状,赵麟眼一眯,戾气又要翻涌上来。正要继续开口,却被太后一声沉斥打断,“够了!不过一个小小祭拜之事,都折腾几日了?太子,你是兄长,是储君,要有容人之量。”
赵麟脸一沉,面色忽然变得极其可怕起来。
可太后已经摆了摆手,只转向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四殿下受了惊,先带去慈宁宫歇着,再传太医过来看看。”
说罢,扶着内侍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人自然而然地上前扶住赵宥和宋琢玉,要将人带走。赵麟却陡然倾身上前一步,眸光森森,在宋琢玉耳边压低声音凉凉道——
“一仆侍二主,果真是媚上之徒!”
方才太后急匆匆的过来,虽只字未提面前这人,可刚一闪而过的紧张神情又怎能骗过赵麟?
因此他看向宋琢玉的表情堪称嫌恶之极。
第38章
却说一行人回到慈宁宫。
宋琢玉刚抬脚踏进大殿里,就差点腿一软栽倒在地,他抚着心口颤巍巍地想,“娘滴喂,之前都道这太子如何如何吓人,却没说,这人疯起来连六亲都不认啊”
没见着,人剑都架在他和赵宥脖子上了。
太后回头见他那模样,顿时面露慌色,“玉郎——!”
身后的赵宥默不作声地将宋琢玉扶到椅子上坐好。
宋琢玉还没来得及转头道谢,便见太后隐有薄怒之态,开口就是将赵宥一顿训斥,“你明知道太子每逢那人忌日便脾性异常偏激,为何还要去触他逆鳞?”
赵宥叩首在地,宽大的袍袖下指节攥得泛白,他涩声道,“可皇祖母,那也是我母亲的忌日”
“砰!”的杯盏碎裂声响起,宋琢玉被吓了一跳,只见身旁的太后猛地一拍桌子,面色铁青,眼神淬了冰似的道,“当真是愚不可及!”
“活着的,能为你铺路的才是你的依靠。一个周氏罪女,陛下厌弃,家族尽灭,你若仍这般执迷不悟,那本宫只能说,她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
赵宥深深垂首,脊背绷得笔直发僵,却终究没再辩解。
太后又道,“你自己犯蠢也就罢了,偏生还要连累玉郎,下次若再让本宫看见这种事情,你便自己下去领罚。”
“是”。
“诶诶诶,使不得使不得啊!”
宋琢玉本是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