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号往往代表着成长过程中外因导致的增减,比方说oga被永久标记会导致信息素等级短暂下降,而孕期哺乳期时信息素又会有一定的增长,但是这个涨幅仅是因为受到alpha信息素这个外因导致的短暂或个别永久增长。这种涨幅幅度不会很大,不会让b+不会变成a,a+也不会变成s。”
“如果这时通过采血取样会发现,此时的oga信息素里会出现alpha信息素因子,也是我们所说的‘混杂’。所以被标记后的oga腺体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不论怎样的清除标记手术也无法完全清楚在警方调查……我说多了。”
“总之,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清除标记手术,因为受损的腺体即便不会留疤信息素也不会骗人……”
“所以你想说什么?”端凌曜把车开进停车场停稳之后忍不住打断他,“说重点。”
“如果建立你的血液里只有沈先生一人的信息素的前提下,也就是说这位沈穆先生的信息素状态是在保持s+级的基础上,从持续高含量、骤然短暂下降,随后变本加厉窜到一种更高的状态——就相当于他直接从b级涨到了a级!已经突破原始性腺的界限,超越腺体负载极限了,简直是天然的信息素载体。”
徐祺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个情况,他拿起打印出来的报告,又说:“而且我看了你发来的报告,最早的日期是今年上半年的四月,那时你应该还没标记他吧?”
端凌曜:“是,那时我还没回国,我和他是八月中旬认识的。”
徐祺然又拿出一张最接近八月中的报告,看了上面骤然下降的信息素含量,最后拿出今早从端凌曜身上提取出来的信息素残留。
三张图放在一起对比时才会看出增长幅度之大,徐祺然说:“持续高含量信息素会导致腺体超负荷运行,诱发高烧哮喘更有甚者出现心脏麻痹的症状,日常贫血头晕发烧是常态……另外,他是不是怀孕了?”
端凌曜呼吸一滞,首都城的夜冬风吹在脸上简直像刀割似的,但他丝毫不觉,而是迟疑地问:“是,怎么了?”
徐祺然叹了口气:“生|殖|腔太脆弱了,根本没办法剖腹产,平常小心点,千万别碰到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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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端凌曜突然通知改航班今晚就要回来,方睿明不得不立刻带着沈穆回别墅。
宫内亲子鉴定创口很小,本身就是当天做当天就能下地走的小手术,但考虑到沈穆的身体情况和天气因素,他还是耽误了一天,否则手术当天晚上就应该回去的。
“端总今晚十一点四十五的航班,回来大概是十二点三十,您回去之后还可以休息一会。”
方睿明从衣柜里把羽绒服拿出来,又走到床边蹲下:
“关于亲子鉴定的报告,我明日会直接拿给端总,当然,您现在告诉他也可以,我都无所谓。”
侧坐在床沿边的oga没有应他,准确的说,他从昨天出手术室之后就再没开过口,不论是拔针管还是告诉他孩子没有事,他的情绪都没再有任何波澜。
仿佛那个进手术室前崩溃大哭求着不要伤害他的孩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病房洁白的灯光从沈穆的发顶缓缓流淌,垂在胸前的乌黑长发绸缎似的柔顺,越发衬得他的脸色苍白如雪,眉心那点红痣更加鲜红。
他分明穿着医院里最朴素不过的病号服,却依旧漂亮的像只精致的瓷娃娃。
方睿明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垂下视线,放在他赤白的双足之上。
oga的脚踝也是漂亮的,细白的皮肤流淌的奶油般细腻的质地,凸起踝骨点缀着浅浅的粉色,连接着小腿纤细修长。
他的喉结上下一滑,俯身捧起沈穆的脚放在膝头——沈穆几乎是立刻逃开了,但方睿明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会这样提前攥紧了他的脚踝,强行按在自己大腿上。
oga才手术过,身体还没恢复,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方睿明一直攥着他的脚踝直至他不再抵抗才松了劲,强行替他穿上袜子,又拿起提前买好的软靴,系好鞋带。
“好了。”
话音刚落,沈穆立刻挪开双脚,捂着肚子身体本能地往床头的方向倾斜。
方睿明站起来,把手背在身后,打量着oga垂下的眼帘,苍白的皮肤上好似荡漾开一抹胭脂,发丝半掩下的侧颊线条绷得极紧,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方睿敏难耐地摩挲着指腹上残留的触感。
可能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沈穆干脆自己起身,他抓紧栏杆,露出的一截小臂细弱雪白,空荡荡的病号服下只能看见腰间隆起的肚子,他托着肚子,浑身不住地颤抖,慢慢地靠自己站了起来。
额角渗出的冷汗浸得发丝犹如藤蔓般勾着脸颊,一双黝黑的眼珠也浸透了湿意,沈穆紧抿着嘴唇,扶着墙壁,微微弓着身体,一点一点向门外挪去。
方睿明见他这样,只好把床上的羽绒服捞起来,走上去披在他的肩头,但沈穆却毫领情,直接一把扯了下来。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