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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o章(1 / 2)

郭谨晏继续道:黄举人昨天中午在县衙喝了不少的酒,晚上喝了三四杯就醉了,便开始同蕴香姑娘说笑。戌初(19:00)左右,下官和张秀才觉得水边蚊虫太多,就来了东稍间休息。

胡教谕和王昀昆都说郭谨晏和张端不喜黄举人放浪形骸,才进屋躲避。而郭谨晏自己则称,是因为蚊虫太多。

裘智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抿嘴一笑,心道:你倒是个乖觉的。

朱永贤听郭谨晏这么会说漂亮话,越发认定他心内藏奸,不是什么好人。

郭谨晏不疾不徐道:我二人坐了半盏茶(7分钟)的时间,张秀才说他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让下官替他告罪。张秀才刚走,小二送了一桌酒席过来。

郭谨晏暗中看了裘智一眼,看他听得仔细,不免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郭谨晏停顿了一下,道:约莫过了一炷香(30分钟)的时间,下官看到王训导去了西稍间。他似乎有些不舒服,脚步踉跄。

裘智听了不由挑了挑眉,方才王昀昆的自述里,可没说他中间离席了,还在那指天誓日,说自己一直没离开过众人的视线。

郭谨晏看裘智面露惊讶,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心下一紧,但随即镇定下来,说道:大约在戌正(20:00),丫鬟请下官去水榭饮酒作诗。

朱永贤回忆了一下王三两的死亡时间,根据裘智判断,死者大概在戌时被害,郭谨晏在戌初后独处了那么久,正好有机会下手。

下官回到水榭,只写了几首诗,没再饮酒。后来听更夫敲了二更的梆子,我们又聚了一会,应该是亥时一刻(21:15),才各自散去睡觉了。

刚才那两人说得稀里糊涂,现在总算遇到一个连时间点都说的十分详细的了,裘智赶忙问道:≈你们作诗的时候,王三两还在吗?≈

他虽然估算出了王三两大概的死亡时间,但无法给出具体的时间点,只能通过口供旁证,来缩短这个窗口。

郭谨晏皱着眉,苦思许久,道:≈当时水榭有好几个姑娘,我没有在意,不过王姑娘若是在场,应该留有诗文。≈

裘智已经找到了王三两的文章,只等回头比对笔迹了。如果王三两是酒宴结束后死的,那和自己推断的死亡时间相差有点远,不过夏季炎热,尸体腐烂速度快,判断出现偏差也十分正常。

裘智盯着郭谨晏,问道:有人能给你提供不在场证明吗?

郭谨晏略一思忖,道:张秀才走后,下官一人在屋里。不过戌正后就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散了席,下官和孙秀才找了个空房住下。

裘智问了三个人才缕清了时间线,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芙蓉楼是宛平数一数二的酒楼,湖中的荷花远近闻名,算是京郊一景。芙蓉楼财大气粗,雇着家院巡逻,外面又有民壮巡街,裘智估计应该是内部人员作案。

裘智问完郭谨晏,便让金佑谦去叫黄举人了。

白承奉沏好了茶,端了上来。

裘智喝了一口,看向众人,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事?

朱永贤就等裘智这句话呢,立刻激动道:郭谨晏不是好鸟,他在说王昀昆还有张端的坏话。这事肯定是他干的,没别人了。

裘智点点头,郭谨晏确实在暗示王昀昆还有张端有问题,但仅凭这一点就断定凶手是郭谨晏,未免太过草率。

白承奉心里替郭谨晏默哀了三秒,被朱永贤嫉恨上,他这庶吉士能不能熬到散馆都不好说。郭谨晏管谁叫师兄不好,偏要叫裘智师兄,这不是找死吗。

裘智刚想说话,就见黄举人进来了,有些话不便当他面多说,只等回去后再和朱永贤细说。

裘智仔细打量起黄举人,看到他至少五十岁的模样,头发花白,眼袋厚重,双目浑浊,一脸宿醉的表情,不停地打着哈欠,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黄举人根本不记得了昨晚的事了,说得乱七八糟,听得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裘智看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无奈让他下去了。

第59章 大家都在作伪证

孙秀才小心翼翼地跟在金佑谦身后走进屋里, 裘智看他脸色不再像先前那般惨白,脚步依旧有些虚浮。

孙秀才惴惴不安地看了裘智一眼,斜签着坐在椅子边上。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

裘智怕给他吓出个好歹, 便想先闲话家常,让他放松下来, 于是温言道:不知孙秀才今年贵庚?何时考取的功名?

孙秀才看裘智态度和善, 微微松了口气,嗫嚅道:十八了, 前年侥幸得中。

裘智掐指一算, 应该是和金佑谦一届, 于是回头望向金佑谦。

金佑谦颔首道:是我年兄。

裘智赞道:少年才俊, 前途无量, 当真令人佩服。

孙秀才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随即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裘智看他这扭扭捏捏的样, 感觉自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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