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明显意动,却还是强忍住了诱/惑。
“不行的,小先生。”他重重叹了口气。
有明有暗,有黑有白。
只有将黑/白/两/道的势力全部都抓在自己手里,琴酒才能彻底放心。
所以不行的。
既然小先生选了光明的一方,那他就该堕入黑暗,和小先生里应外合。
“您还记得吗?当年,您希望我能掌控行动组。”琴酒以此事拒绝。
隔着一张实木的方桌,诸伏高明的身体朝前一探,手便抓在了琴酒的手上。
琴酒的身体明显一僵,但很快便重新放松。
“阿阵,来帮我嘛,如果你能做我的副手,我升职一定更快。”诸伏高明双眸剪水,撒娇一般晃了晃琴酒的手。
琴酒呼吸一瞬间加重。
答应他!
无论他说什么,答应他!
人的理智是会在瞬间消散的,骤然见到撒娇的小先生,琴酒便仿佛连人带心都要给出去了。
想答应。
好想答应。
如果他答应下来,一定能立刻见到小先生弯起的眉眼吧。
那唇也娇俏,勾起的嘴角,满面的桃色。
犹如过电一般,琴酒只感觉自己手臂的汗毛根根倒立,酥酥痒痒的感觉一直侵入到心脏里。
喜欢……
喜欢小先生,喜欢……
仿佛碰触到某种禁忌,琴酒猛地从诸伏高明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理智也完全回笼。
他终于从诸伏高明身上移开了视线,强行命令自己去看外面的风景。
“不行。”他拒绝。
许是察觉自己态度不如何坚决,琴酒不得不再冷硬地重复。
“不行!”
“不行就不行,你干嘛这么生气?”诸伏高明颓然地抽回手。
琴酒抿紧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心软。
可当琴酒望过去时,却发现诸伏高明已经将自己在桌子另一端团成一团,长手长脚的成年人憋屈地努力缩小体积,看着可怜兮兮。
琴酒慌乱地站了起来,霎时间溃不成军。
“小先生,我……”
“坐下。”有人摁住了琴酒的双肩,将他重新摁回到座位上。
餐厅是两人一桌,情侣专属位置。
沁扎诺却硬是从隔壁拉来一把椅子,慵懒地坐下,翘起一条二郎腿直勾勾盯着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低头喝了口可尔必思,不看沁扎诺的眼睛。
“怎么回事啊?清酒。”沁扎诺将“清酒”这个代号格外加重。
侍者也刚好上前,为沁扎诺上了一杯他过来时便点好的清酒。
沁扎诺向来不老实,不好好喝酒,也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粗粗的吸管,一下下用力扎着酒水,仿佛扎着某个人的脑袋。
诸伏高明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他的身体舒展开了,又好端端坐在座位上。
沁扎诺却不肯放过他,反问:“小先生,您是否忘记了什么?当初是谁说很快就会来组织帮我的?”
结果呢?
沁扎诺老老实实在组织待着,并且竭尽全力提高诸伏高明的影响力。
然后……
诸伏高明他去考警校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这早有预兆,并非突然决定。
可挖琴酒就过分了吧?
沁扎诺长臂一展,将右手摁在琴酒肩膀上,死盯着诸伏高明的眼睛说:“他是我的。”
主权宣布。
琴酒皱了皱眉,用力挣开他的手。
“好吧,我认错。”诸伏高明受不住一般连连告饶:“我挖墙脚不对,之前是答应了让阿阵帮你,我就是突发奇想提一嘴。”
“是突发奇想还是于心不忍?”
诸伏高明苦笑,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太明白。
“他是你从小养大的,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点良心了?”沁扎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再不来个帮手他不用被人排挤,怕是要猝死了。
“你不一样,你身份特殊,也受过专业训练。”诸伏高明还是很心虚的,声音低级了。
沁扎诺重重一声冷笑。
他是卧底没错,也有着自己的信念与强大的意志力。
但琴酒就没有吗?
在组织里长大,难道比当特工要轻松?
不说其他,单单说近身搏击,沁扎诺都不敢说自己现在可以完胜琴酒。
沁扎诺真想抓着诸伏高明的肩膀用力摇晃,好晃掉他脑子里进的水,你心软的对象是不是不太对?
但他不能,可能是因为他坐在了琴酒与诸伏高明中间,琴酒狼一般的眼神已经死死锁定了他。
“看什么看?你想跑吗?”沁扎诺怼了琴酒一句。
琴酒抿紧唇。
帮不帮沁扎诺先不提,琴酒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