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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个王子病 第184节(2 / 4)

”祝婴宁想了想称谓,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出于教养,仍是挑选了一个中性的称呼,“这位女士,请你自尊自爱。还有,别让许思阳叫许思睿哥哥。”

她掐紧栏杆,“你们还不配这样叫他,真恶心。”

说完便狠狠挂了电话。

夜风一吹,浮在她脸颊上的燥热的怒火散了一点,她喘了一口气,喉咙里仿佛堵了团棉花,不疼,就是窒得难受。

这种仿佛吞了苍蝇般的膈应的心情过了许久才慢慢平息,随之而来的是对许思睿的恼火。

她不理解他怎么能一边提醒他担心祝吉祥向她要钱,一边跟个傻得要死的at一样给他们钱,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连伤害过自己的人都可以给?这么善良还挣钱干什么,全捐出去做慈善好了!

可恨铁不成钢过后,她想起许思阳开头那句“头痛”,又觉得她好像知道许思睿为什么这么做了。

他并不是真正想给,他只是被困住了。

就像当年刘桂芳将回去过年的她困在山里——明明她有腿可以挣脱,有口可以说不,但那些粘滞的、晦暗的、无法言说的情绪与感情困住了她。

对许思睿来说,许思阳就是这种粘滞。

他可以逐渐成熟到独立应对许正康父亲形象的崩落,将他视为完全的对立面看待,因为许正康始终以激烈的、正面对抗的形象出现,而许思睿碰巧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许正康做得越狠,许思睿越能积蓄起失望对他绝情。

可许思阳是“软”,是包裹着愧疚与惊慌的毒刺,是一对像他和周天澜一样与许正康产生过关联的母子,看到他们就会情不自禁联想到他和周天澜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这种“软”不足以唤醒他的攻击性,反而演化成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唤醒。

他可以应对源于父亲的刚硬,却化解不了这种潮湿的粘滞。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每次打来电话,许思阳说他头疼时,许思睿恶心得想吐又没法弃之不理的心情。

越共情,越没办法因为他犯傻而生气。

祝婴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所有恼火都化成了心疼,她看了眼手机,把通话记录连同它的录音录屏下来,打包发送给了自己的微信,又删除了这些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许思睿终于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了,在她身边蹲下,边擦头发边问她:“你还在写啊?今天这么写得这么慢。”

“嗯,刚刚走神玩了下手机。”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许思睿扬眉笑道:“你竟然还会走神玩手机,稀奇。”

“我也是人嘛,是人就会走神。”祝婴宁继续埋头整理没弄完的文件。

他站起身走向厨房,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弄点夜宵给你吧,想吃什么?”

“南瓜蛋挞?”她随口提议。

“行。”许思睿笑了笑。

第218章 母象

第二天,祝婴宁是趁着中午下班还没回宿舍的间隙联络周天晴的,希望她能将许思阳母子频繁找许思睿要钱的事转告周天澜,让周天澜收集许正康将曾经的夫妻共同财产转赠给许思阳母子的证据,毕竟只有她本人最清楚他们曾经的夫妻共同财产有哪些。

“你打算起诉追回那些钱吗?”周天晴问。

“起不起诉是周阿姨的决定,我没有权力替她决定。”她说,“我只是希望能先将证据收集起来,这样即使周阿姨未来不打算起诉,

也能把证据发过去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再来骚扰许思睿。”

她顿了顿,歉意地压低了嗓音,“小姨,我知道这几年你们都在想办法让周阿姨忘记以前那些事,周阿姨本人也不愿提及,可能也是因为这样,许思睿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再不处理,会给许思睿带来很大的精神压力。由我出面去跟周阿姨谈这件事不合适,我是晚辈,当面提长辈的伤心事很失礼,所以只能麻烦你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北京那边的律师,费用我来出,有什么需要我跑腿或者帮忙的也请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还有……小姨,这件事我不太想让许思睿知道,能不能不要告诉他?就让他以为是许思阳他们自己想通了不再来骚扰他的就行。”

周天晴久久没有应答,就在祝婴宁被这份沉默扰得有些不安,以为自己说错了哪些话时,她开口了,先是叹了口气,才说:“我们身为家长太失职了。”

她愣了愣,忙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我们做得并不好。”周天晴苦笑道,“睿睿很多事情都是你先察觉。婴宁,是你一直在保护他。如果没有你,他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说的那些我会转告我姐,后续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商量出解决办法。但我还要替他妈妈跟你说一句——”

她沉了声音,“谢谢你,真的谢谢。”

为了避免许思阳他们再给许思睿打电话发消息,祝婴宁用手机号搜索添加了他妈妈的微信,让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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