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你不告而?别,我?、我?整日胡思乱想,苦闷难过,好?像之前所有的亲切都是一场梦,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赵慕萧越说越是羞恼气愤,亦十分?委屈,面颊泛红,止住话头?,抬手推开他,放下自己的衣袴与外袍,“你这个就爱戏弄人的骗子!”
褚松回?忍不住握他手,又被反手狠狠拍了一下。
这次都给打红了。
“萧萧……”
赵慕萧捂住耳朵,道:“你以后不许这么叫我?!既然事情?已然明了,身份也已归位,你做你的玄衣侯,留在?平都位极人臣,我?当我?的景王府小王爷,朝贺过后就回?到灵州,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褚松回?彻底慌神,蹲在?他身侧,急道:“这怎么能行……”
赵慕萧耳力太好?了,手指再用力,捂住耳朵,哼道:“就该如?此的,我?与你本也没什么相关。我?自有未婚夫,是你厚脸皮假冒!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现下是有真未婚夫的。”
褚松回?面色发白,忙大声道:“那个楚随,在?灵州城多日,却一面不去寻你,约见那日,等了没多久便自顾自地离开了灵州,入京科举,供职翰林院,然而?这一年多,却也不曾发过书信,解释过一字半句,这人分?明也是有问题的!”
“那也比玄衣侯的欺骗要好!”赵慕萧气得不行,都戳得耳朵疼了,怎么还能听见他讲话?
赵慕萧缓了缓呼吸,“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便就这样吧。若非你是玄衣侯,我定要报复你……总之,你不许再来烦我?了。”
褚松回?见他委屈得眼眶泛红,想到这消失的一年里,他如?何茶不思饭不想,恨不得时间回?溯,打死当初假冒他未婚夫的自己,省得如?今让萧萧这般难过。
褚松回?想再安抚他,却见他态度极其?排斥,又忧他眼疾发作,满腔言语,只得暂且放下,待日后再求原谅。
他语声?沉沉:“萧萧,你保重身体,我?这就回?府,派人给你送药。”
赵慕萧不睬他。
褚松回?甚是不舍,无奈转身离去。
“等等!”
突然听得萧萧叫住他,面露欣喜,忙不迭回?头?,“萧……”
“萧”字未唤出,便迎面砸来一些东西。
褚松回?接住,方知?是昔日送他的香囊、玉佩、饮仙露等物件。
褚松回?脸色一白。
“都还给你。”赵慕萧伸手,“你把楚随的玉坠也还给我?。”
褚松回?问:“什么玉坠……”
“陛下当年赐婚的定亲玉坠。”赵慕萧知?道他在?装傻,这个东西他以前便是随身携带的,“那是别人的东西,你占为?己有,不合适吧?”
褚松回?心绪不断下沉,“给了你,那你要给谁?”
“是谁的,就给谁。”赵慕萧忽而?高声?唤着小厮安童。
安童赶忙进屋,看也不敢看一旁杵着的玄衣侯,道:“小王爷,奴才?在?。”
“去,把楚公子叫来。”
安童飞速地?叫来楚随。
赵慕萧道:“人都到了,那物归原主?。”
楚随一脸茫然,担惊受怕。瞥见褚松回?,正凶恶地?剜着他。
景王与景王妃、赵闲扒在?门外偷看。
赵慕萧不悦地?催促道:“堂堂玄衣侯不会也学山匪作风,强占他人财物吧?说不出,不是让平都百姓笑话。”
褚松回?咬了咬后槽牙,谁让这玉坠确实不是他的,他没有理可占。百般不情?愿,也实属无奈,从蹀躞带上扯下玉坠,丢给楚随,阴鸷道:“楚公子,玉坠可要收好?了。若是再遗失,可没人帮你捡。”
“是,是,谨遵侯爷教?训。”
这倾压而?来的威慑,楚随只觉手里的玉坠是个烫手山芋。
玉坠相还后,褚松回?臭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盯着楚随。楚随不敢多待,忙借言告退。
赵慕萧又伸手,“还有洞箫,也还给我?。”
褚松回?心乱如?麻,小声?道:“你都送给我?了,怎么又要拿过去。”
赵慕萧道:“这是我?亲手做的,却不是给你的,是给我?未婚夫的!至于你,你只是个骗子,既然事情?大白,当然要物归原主?。”
褚松回?挣扎着:“不对,萧萧,当初在?亭子里,你见到的是我?,洞箫也是给我?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姓楚的什么事。”
“还我?。”赵慕萧脸色冷了冷。
他相貌虽漂亮天真,没攻击力,可这般模样,不苟言笑,倒真让褚松回?有些害怕,只得从腰后解下洞箫,不舍地?递过去,忍不住握紧洞箫这头?,道:“那你不要将它送给那个姓楚的。”
赵慕萧抓住洞箫一拽,没拽动,盯着那团模糊,更气了。
褚松回?下意识松开了洞箫。
赵慕萧冷哼一声?,握住洞箫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