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手里端着一杯水,还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
他站在门口,目光静静地看过来。
牧听语刚扬起笑容,想迎上去,就听韶月轻声在她身旁开口。
“听宝,刑泽有没有可能,也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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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饭后闲不住,很快就在矮桌边聚了起来,组起了局,还拉上了刑恩和刑泽。
他们下午去采购的时候特地买了几提听装的啤酒,准备喝个意思。
刑泽不爱喝这种啤酒,就在某人的死亡注视下把桂花酒拿了出来。
他一挑眉:“看什么,这酒不是本来就是我的么。”
牧听语虚张声势道:“这是我要来的,也有我的一份,我还没同意你喝呢!”
“你给刑恩喝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了?”
“”
“你就趁我现在不能喝吧!”她装作愤愤不平,“昨晚你就偷喝,现在已经只剩个底了,再喝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酒坛里明明晃晃还剩着三分之一的量,刑泽眼见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伸手把张牙舞爪的她摁住,“你一喝多就捣乱,以后也不许喝了。”
“?”
“谁捣乱了!我酒品好得不得了!”她嚷嚷着把手中的热水一把塞进他手里,怒道,“我不喝了!”
生理期果然容易暴躁。
刑泽没办法,只好俯下身,好声好气地说:“热水要喝,等下晚上又肚子疼怎么办?”
“不可能,我现在健康得可以立刻跑一个三千米。”
她这一整天,不知道被喂了多少杯水。好不容易喝完了红糖姜茶,现在又要受热水的迫害。
她又问:“小苹姐之前不是给你送酒了吗?酒呢?”
刑泽默了一下:“早喝完了。”
牧听语怒而拍桌:“什么时候的事!你到底背着我偷偷喝了多少酒?”
那时候两人还不熟,她这番话多少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但刑泽还是没脾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无奈:“下次上街,再问老板要一坛,好不好?先把热水喝了。”
“过来玩游戏啦!”黄静坐在矮桌边冲他们喊道,“快来,就等你们了!”
牧听语“哼”了一声,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把水杯接了过去。
“那我不管,你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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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校周边有酒吧一条街,夜夜都灯红酒绿的,学生们基本都去玩过一两回,要么是哪个社团聚餐,要么是参加谁的生日party,对酒桌游戏也比较熟悉。
刑恩之前也是酒吧常客,都不需要解释,一看到他们拿出了两副扑克牌就知道要玩什么:“小姐牌?”
“对!”
在座的只有刑泽对游戏规则不了解,牧听语被明令禁止不许碰酒,只好坐在他旁边,一边玩一边给他科普。
不知道是不是新手的原因,刑泽老是抽到要喝酒的牌,念他的酒度数高,大家同意他每次只喝一口,可很快杯中的酒就见了底,他伸手再舀了一杯。
牧听语伸手掐他的腰,低声道:“少喝点,给我留点。”
她就坐在刑泽身边,做这个动作极为顺手。
刑泽咽下一口酒,好半天才出声:“不许动手动脚。”
她有恃无恐,伸手又掐了一下。
刑泽一把抓住她要缩回去的手,屈指弹了好几下。
“嗷!”
牧听语被暴力强行压制,终于稍微消停了一会儿。
很快又轮到刑泽抽牌,翻开是一张“2”。
桌上瞬间爆发一阵欢呼:“第一张小姐牌出现咯!”
牧听语眼见着是保不住她的酒了,加入了幸灾乐祸的行列,起哄让他陪酒。
刑泽酒量再好,这样的喝法也有些太快,本来还剩三分之一的酒坛很快真的见了底。
又轮了好几圈,他翻出了一张“8”。
他示意了一下,牌往牌堆里一扔,站起了身进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