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方答应得很快,又跟她商量起:“婆婆他们后天回去,你到时候请假吗?”
单位里活不少,但老人家这个岁数,又是为她才千里迢迢到京市的,皖北毕竟遥远,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罗雁道:“请一天,我们待会回一趟家,问问妈是怎么安排的。”
他俩吃过饭正好溜达着过去,不过只见爸爸和哥哥在。
罗雁奇怪道:“妈呢?”
父子俩也是刚回来,说:“她想跟婆婆住。”
这也在情理之中,罗雁摸摸黄来顺的脑袋,坐在沙发上说:“后天我也请假。”
确实应该请一个的,罗新民幼年失怙,到这个年纪连父母的印象都模糊,说:“后天早上就在家里坐坐,中午再吃一顿好的,下午送到火车站。东西就不用捎了,提不动,你们回头寄些过去就好。”
罗鸿补一句:“表哥他们今天可没少买,我都快拎不动。”
舅舅们孩子多,孩子们又生孩子,来一趟总得见者都有份,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少。
连哥哥都这么说,罗雁夫妻俩就没多准备什么,在后天把刚洗好的照片带上,送婆婆他们去火车站。
火车站这个地方,总是悲欢离合多。
刘银凤看着老娘的背影,眼泪到底没憋住。罗雁也跟着擦眼睛,握着妈妈的手。
罗新民一看他们母女这样,说:“明年我退休,到时候我陪你回皖北住一阵。”
刘银凤笑一下:“不还指望跟儿子挣私房钱吗?”
这话说的,罗新民:“我不去上班他也得给我拿私房钱。”
罗鸿上眼药:“妈,您听听,我看我爸很有攒私房钱的经验。”
臭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罗新民佯怒拍他一下,看女儿也笑了松口气。
罗雁吸吸鼻子,从周维方的口袋里掏纸巾,撕成两半一半给妈妈。
刘银凤捏着那半拉纸真是哭笑不得,说:“行啦,回吧。”
周维方跟罗鸿都要去店里,只有罗雁带着父母回家。
黄来顺就一会没看见人,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罗雁险些被它绊倒,踉踉跄跄往前几步,进客厅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
刘银凤这两天一直想问问女儿结完婚怎么样,可惜一直没空,现在有时间,先说起:“单位忙不忙?”
罗雁接过爸爸洗好的水果,咬一口说:“接下来会忙一点,得往荣泉那边跑。”
这得多远,刘银凤嘀咕:“看你有摩托,专门让你跑这种活。”
张处大概也有这个考虑,不过根据周维方的分析,罗雁道:“我还是太年轻,年底要是想争先进的得加点份量才行。”
又和爸爸说:“您下回见着我陈叔跟他提一句,我们张处认得他。”
这种人情的事情,一句话大家都懂了。
罗新民又不是白工作三十几年的,点头表示知道,也嘱咐:“你学历好,又正年轻,在事业上是应该多加把劲。”
一说这个罗雁昂首挺胸:“我肯定是最努力的。”
女儿这方面从来不叫人担心的,反而要劝着她多休息。
刘银凤道:“我看你这没几天都瘦了。”
有吗?罗雁摸摸自己的脸,说:“周维方菜做得不错,吃得挺好的。”
有人做饭固然好,但刘银凤也要说:“家务你得分一点,他店里也挺忙的。”
罗雁大声说有,举例:“我早上是扫了地才出门的。”
哎呀,真了不起。
父母拿她当小朋友夸,絮絮叨叨又嘱咐些别的。
罗雁照单全收,走出父母家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
周维方晚上没过来吃饭,忙完才来接她,跟罗鸿嘀嘀咕咕半天生意上的事。
罗雁实在好奇,过去听两句觉得没意思,无聊地打哈欠。
周维方见状,心想反正是一时半会说不完的事,说:“明晚你来家里吃饭,我们再聊。”
罗鸿事情没落定前不想让父母操心,说:“行,最少我要四菜一汤啊。”
还点上菜了,罗雁:“美得你,有个凉拌黄瓜不错了。”
罗鸿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你俩好不好意思。”
罗雁铿锵有力:“我特别好意思!”
眼睛里写“谁叫你是我哥”几个大字。
罗鸿真是拿她没办法,摆摆手:“带走带走,赶快带走。”
罗雁走是走,要拍一下哥哥的手作为报复才满意,回婚房的路上笑得特别开心。
周维方道:“那明天我就不去接你,先回家做饭。”
他这两天对做饭这件事有极大的热情,还去买了本菜谱回来看,恨不得十八般武艺都摆出来。
男人结婚了都会这样吗?罗雁想不起来还听说过谁也是,但她作为吃饭的那个人,当然是一个劲地夸。
她会的词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