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歧迈步进来。
“哦,那走吧!”闫禀玉吃饱了,正要放下虾饺,他忽然低头咬住她指腹那半只虾饺,湿软的舌尖卷过她手指,再退出。
她忍不住捏住那两根残留触感的手指,像藏住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你也没吃早饭吗?那先填两口。”
闫禀玉拿筷子夹了几样茶点喂他,他照单全收。
洞玄等在包厢外,自动转过身,留下个沉默的背影。
出了茶园,随从早把马牵过来了。
卢行歧翻身上马,想起件事,问洞玄,“遣将去贞鱼那送礼了吗?”
洞玄:“是的,早早准备好,不敢耽误门君的吩咐。”
卢行歧点头,待闫禀玉上马准备好,一同策马向前。
在他们一行人赶往下思文村的同一时刻,遣将送礼到卢贞鱼府上。
巳时,亲已迎过,亲邻也早到祝贺,卢贞鱼一身大红婚服周旋在筵席间,招呼宾客。因他身子不好,没人劝酒,皆以茶代酒,气氛较为和乐平稳。
礼送到,帐房先生记录在册,边上迎来送往的婢子呈上一碗水酒,请遣将喝。遣将要回府复命,万不敢喝酒,怕误事就婉拒了。
卢贞鱼眼尖地看到遣将,近去唤了声:“遣将。”
遣将回头,见是今天的新郎官,拱手先说两句吉祥话,然后问:“三爷有事?”
卢贞鱼没讲话,摆个手势让换个地。
卢贞鱼这府也和卢行歧那边一样的格局,因为人口稀少,一些房屋拆了,扩做庭院,就在天井边上。筵席摆在庭院,天井这边栽了树,怕落叶落虫慢待客人,就未置酒桌。
两人离开人多口杂的环境,来到树下。
卢贞鱼开口:“我大哥去哪了?一天都没见到人。”
遣将道:“门君有些事出门了,所以遣我来送礼,或许再过两个时辰就可回到。”
卢贞鱼:“又去捉鬼么,来回两个时辰,挺远,郊外?”
“城外的村子。”门君不喜别人打探他的事,这是全府上下默认的,所以没有人会随意暴露他的行踪。这个笼统的回答,并不是遣将多心眼,而是多年形成的下意识。
卢贞鱼点点头,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纠缠,他忽作忧虑,“大哥总在驱邪禳鬼,时时处在危难当中,总是旧伤添新伤。今日是吉日,希望他能无碍归来参加我的婚席。”
“没那么严重,”遣将忙打消三爷的顾虑,“门君只是去了下思文村查点事,很快就回了。”
卢贞鱼哦了声,“下思文村啊,在大坡镇更下面,怪不得路程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