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见到卢贞鱼夫妻,向第三辆轺车走去,再是卢庭呈,眉目清淡地往走向第二辆轺车。卢行歧和闫禀玉最后出府,月华裙褶裥纷繁,在姑娘轻快的步履间,翻出了层叠颜色,花朵般俏美。耳后发髻停了两只活灵活现的蜻蜓,颤晃似飞,再无其他首饰,清简而添天然的女儿色。
萧良月望着闫禀玉这身装扮,开颜道:“还是珍珠衬少女,金银的落俗。”
嬷嬷附言:“得是小姐挑得好。”
萧良月笑了笑,她也是姑娘过来的,自是清楚如何打扮。
闫禀玉在一排轺车前驻足,回头问卢行歧,“我要上哪辆车?”
骑马一个时辰她都受不住,自是要坐车的,卢行歧认出萧良月的车,眼神指第一辆,“这里。”
嬷嬷听到声音,打起车帘想下去扶闫禀玉上车,不料刚露半身,看见俏皮的姑娘踩着马杌跳了上来,再稳稳落定。
可把嬷嬷吓了一跳,忙牵住闫禀玉,“姑娘当心些。”
“没事!”闫禀玉豪迈道,弯腰进车内,见到萧良月后,爽快地打招呼。
“世婶好。”
“诶。”
嬷嬷转身时,余光瞧见卢行歧踏步过来,屈指叩车壁。
几乎是第一声闫禀玉就掀开湘帘,手臂探出窗沿,默契地问:“怎么啦?”

